韦斯利约翰逊【视频】- 论乌兰夫建设民族军队的理论与实践 【史海钩沉】朝克-民族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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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乌兰夫建设民族军队的理论与实践
朝克
作者介绍：朝克，男，蒙古族。中国少数民族哲学及社会思想史学会副理事长，中国石油大学（华东）少数民族联谊会会长，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校学术委员会委员。

[摘　要]　乌兰夫建设民族军队的思想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毛泽东军事思想在民族地区的运用与发展。乌兰夫结合内蒙古的实际情况,把建军和治军有机地结合起来,即把改造旧军队的治军过程与建立正规化、现代化革命军队的建军过程有机地结合起来;明确了“从旧到新,从旧变新”的方针实质和改造整编的方针形式。用军方面,强调骑兵部队内部以及与兄弟部队的蒙汉团结,组织内蒙古人民自卫军进行剿匪,取得重大胜利;解放战争中的内蒙古骑兵发扬了蒙古族骑兵出奇制胜的特点,出色地完成了党和人民交给的各项重要任务。
[关键词]　乌兰夫;民族军队;建军思想;内蒙古骑兵

乌兰夫建设民族军队的思想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毛泽东军事思想在民族地区的运用与发展。乌兰夫建设民族军队思想的产生是当时中国政治斗争的必然结果。1923年冬,李大钊、邓中夏等先后到蒙藏学校向乌兰夫等进步青年传播马克思列宁主义真理,启发并提高了他们的革命觉悟,树立了革命的政治斗争包括军事斗争的世界观。乌兰夫在苏联留学时期,在中山大学接受军训,还在莫斯科步兵学校学习从排级到师级的作战指挥以及部队的政治思想工作等。这些学习使他掌握了部队思想建设方法和作战指挥的一些基本知识,为他回国后组建抗日军队,指挥部队与日寇作战,以及后来领导军队工作打下了重要基础。乌兰夫回国后,先后在“老一团”、同盟军41军开展地下工作,进一步积累了在部队搞地下工作的经验,进一步熟悉了部队的政治、军事生活,为以后实践他的军事思想做了较充分的准备。
1936年2月,在乌兰夫为书记的中共西蒙工委领导下,胜利地举行了百灵庙武装暴动。百灵庙武装暴动的枪声,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内蒙古地区的武装抗日工作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响应毛泽东关于在少数民族地区要“建立维护群众利益的少数民族自己的军队”的号召,乌兰夫根据内蒙古旧军队多，要建军,就要改造旧军队的实际情况,明确了“从旧到新,从旧变新”的方针实质和“边打边训、先打后训、先训后打”改造整编的方针形式,把建军和治军有机地结合起来,提出要建设新军队,建立正规化、现代化的革命军队。用军方面,在乌兰夫领导下,内蒙古骑兵部队在蒙汉团结中不断发展壮大;配合农村的除奸反霸和牧区的民主建政,组织内蒙古人民自卫军进行剿匪,取得重大胜利;解放战争中的内蒙古骑兵发扬了蒙古族骑兵骁勇、灵活、出奇制胜特点,采取顶、拉、侧击的战术,迟滞敌人的行动,配合主力部队战斗,出色地完成了党和人民交给的各项重要任务。在抗美援朝中除派几个团赴朝鲜参战外,还把大量骑兵部队的马匹等军需物资支援了朝鲜战场。

（百灵庙）
改造旧军队,把内蒙古军队建设成真正的人民军队
乌兰夫认识到“内蒙古的基本工作还是要首先掌握一部分军队”。正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在内蒙古革命中,刚开始工作就是要抓军队童心撞地球,而如何改造旧军队的问题便成为内蒙古建军的首要问题。乌兰夫指出:“如何着手来建立军队呢?内蒙古旧军队多,要建军,如何改造旧军队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严重问题,也是基本问题。在工作过程中,最大的困难是军队是旧的,干部也是旧的,蒙古族新干部中懂得新军事知识的基本上没有,这在东西部都是一样。”将内蒙古的旧军队改造成新型军队是必要和可能的,但是要把这种可能性变为现实性就需要有正确的整编整训方针政策和大家的主观努力。实际上,乌兰夫结合内蒙古的实际情况,把建军和治军有机地结合起来了。
蒙旗独立旅、新三师的思想政治工作为整编整训取得宝贵经验
1937年秋,由百灵庙暴动剩余人马组成的蒙旗保安总队改编为蒙旗独立旅,由乌兰夫代理政治部主任,各团部都增设一名政治主任,加上白海风合作的态度和在关键时刻帮助共产党的倾向,乌兰夫趁热打铁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在部队里又发展了一批党员,建立了党委,乌兰夫担任书记,并在各个连队建立了党支部,保障了这支抗日队伍的政治方向。乌兰夫寻找国内党组织时,在驻岢岚县的120师师部见到了政治部主任、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甘泗淇,请他转告党中央和毛主席有关蒙旗独立旅的情况。甘泗淇认为“蒙旗独立旅所以能在艰难困苦的情况下拖不垮,打不散,没有一个逃兵,是执行古田会议决议,把党的支部建在连上,加强政治思想工作的结果”。他立刻将乌兰夫汇报的情况转告给党中央。中共中央回电表示:了解到这支部队的情况很高兴。中央正准备开展伊克昭盟的工作,有了这支蒙古族抗日军队很可贵,要求继续扩大这支部队,努力在斗争中培养民族干部。从此,蒙旗独立旅的党组织得到了党中央的亲切关怀和领导,这支蒙古族抗日部队如虎添翼,转战于陕北神木和伊克昭盟一带,深受老百姓的欢迎。蒙旗独立旅扩建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三师(简称新三师)后,作为政治部代理主任的乌兰夫,改编时借助中国共产党的力量,完全按八路军的模式,建立了完整的政治工作体系。群众称新三师是穿着国民党军装的八路军,被党中央誉为“内蒙古民族中最先进、最大的抗日队伍”,为我党改造旧军队、整编整训工作取得宝贵经验。

对骑兵独立旅采取“利用时机,训了再打”的整训措施
1945年4月24日,毛泽东同志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作了《论联合政府》的政治报告,指出:少数民族地区要“建立维护群众利益的少数民族自己的军队”。当时,直接由党领导的内蒙古部队,只有少数盟、旗地方武装和一部分游击队。相反,较多的是各盟旗王公贵族的保安队。针对这种情况,在日寇投降后,乌兰夫“通过多数盟旗保安队和伪军的起义反正,收编改造了大量旧军队，同时动员大批翻身农牧民和青年学生参军,根据内蒙古地区特点和自然条件,组建起一支新式蒙古族骑兵部队。这是我们在开展自治运动之初,首先抓出的一项成果”。1945年12月,根据乌兰夫的指示,将一些游击队和起义部队整编为内蒙古骑兵独立旅。当时配备的部队干部分两部分人,一部分是指挥员,从旅到连级干部大多为旧军队里的起义人员。另一部分是政治工作人员,多是游击队的领导干部和部分由延安民族学院毕业出来的老干部,绥蒙军区也派了两名干部协助做军事政治工作。虽然部队武器装备良好、枪支弹药较充足,但是起义人员占多数,人员成分较为复杂,人员素质低,组织纪律差,政治思想弱,各项工作开展起来难度很大。乌兰夫和部队的领导认真地分析了部队的实际情况,提出了“利用时机,训了再打”的整训措施,抓住国共和谈时期的大好时机,把部队从集宁调到张家口进行了短期整训。整训中,乌兰夫带头讲课、做报告,提高了整训工作的质量,保障了整训工作的顺利进行,取得了宝贵经验。“实践证明,这支骑兵部队经过半年的整训之后,在坚持锡察根据地的斗争中,在配合人民解放军进行平津战役中,在绥远和平解放后的剿匪反霸斗争中均起了巨大的作用,为解放内蒙古西部地区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对旧军队改造整编方针的实质内容和灵活形式
从旧到新、从旧变新、脱胎换骨是改造整编的方针实质。乌兰夫在内容上提出改造旧军队,进行整编、整训,其实质是从旧到新,从旧变新。对“从旧到新,从旧变新”的方针,一部分人很难理解,不肯接受。乌兰夫认为,这是因为一方面,他们不懂得从旧到新有内在因素的变化和有内在的必然联系,没有从阶级基础、阶级分析观点看问题。部队已有很大的内在因素变化,有些领导骨干包括师长已是共产党员。在关键的内蒙古人民代表会议期间,军队站在了共产党的方面,说明了军队的转变是有其可能性、现实性和内在联系性的。另一方面徐以若,部队的整编、整训涉及改变思想立场、转变成新军队。所以乌兰夫指出:“我们提的是脱胎换骨,不是换帽子蛇咬鸡,是从根本上改变思想立场、变成新军队。… …由旧到新,不是像翻盖房子那样采用旧的基础,而是否定旧的,从旧的中生长出新的来,是脱胎换骨。”事实证明,自从1947年9月乌兰夫在一师干部会上明确提出“从旧到新,从旧变新”的建军方针后,部队在各方面进步很快。特别是1948年起五粮国宾酒,大批劳苦群众参军,使部队成分产生了根本改变,部队政治质量有了较大提高,过去部队不好管、不好带,现在变得好管、好带了。

边打边训、先打后训、先训后打是改造整编的方针形式。乌兰夫在内容上提出“从旧到新,从旧变新”的方针基础上,又针对不同部队的不同情况,在形式上又灵活地“提出边打边训、先打后训、先训后打等方针,以求增强阶级觉悟,提高战斗力,从政治上、组织上给部队以改造和锻炼”。对内蒙人民自卫军骑兵独立旅的整训是先训后打;也有“先打后训”的情况:从前部队中,在政治上分不清谁好谁坏,分不开敌我界线,打过仗后就知道了共产党总是帮助内蒙古人民的读书卡怎么做,而国民党总是打内蒙古人民,认清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在此基础上再加以训练,这就是先打后训。“我们的军队打出来了,锻炼出来了,消灭了敌人,壮大了自己,这就是我们的建军道路”。至1949年7月新中国成立前夕,内蒙古骑兵部队成功地完成了改造旧军队的任务。一、二、三师清理了约8 000多人,政策稳妥,没发生严重的问题。部队成分发生重大变化,劳动群众占了70-80%。
建设新军队,把内蒙古军区部建设成正规化、现代化的革命军队
要建立一支“正规的毛泽东式的人民骑兵”
1949年7月22日,乌兰夫在内蒙古军区召开的团以上党员干部会议上指出:“内蒙古军队现在已基本上得到改造,今后要在现有的基础上继续提高,把内蒙古军队工作搞得更好。要建立一支有严格组织纪律,有高度阶级觉悟,有顽强战斗力的正规的毛泽东式的人民骑兵。刘钰佳这在内蒙古建军史上还是第一次。”在谈到骑兵建设时说:“内蒙古骑兵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兵种之一,建设骑兵是国防建设的需要。内蒙古地理环境和客观条件以及民族和历史特点等,都适合于骑兵建设。建设骑兵嗨我的男人,是内蒙古军区义不容辞的责任。”乌兰夫根据内蒙古的具体情况建设毛泽东式的人民骑兵,表现出乌兰夫建军思想中原则性与灵活性的统一。

（内蒙古骑兵受阅天安门）
要建立一支正规化、现代化的革命军队
还是在这次团以上党员干部会议上,乌兰夫指出:“内蒙古骑兵要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统一领导下消灭敌人,解放全内蒙古,解放全中国,这就是我们的总任务。”为完成这个总任务,乌兰夫提出了建设新军队的目标:
第一,要加强党的领导。乌兰夫指出,一方面,要加强党对部队的具体领导;另一方面,对部队的双重领导是有好处的。要继续加强军队的建设,继续巩固与提高部队的质量,努力提高政治觉悟和阶级觉悟。各师、团还要整顿党的工作,要建立党委制,建立集体领导的制度,使党发挥核心的领导作用。在加强政治教育的基础上发展党的工作。在战斗中伤亡很大,须及时发展党员补充骨干,将各方面经过考验的优秀分子及时吸收到党内来。“既要反对盲目大发展,也要反对关门主义,要逐步做到战斗班有党小组,连有党支部”。要注重数量,更要注重质量。部队党的组织,在数量上已有了基础,党员在全军占21%,但质量上还不够巩固。
第二,要提高干部水平。乌兰夫强调:“要在干部中进行马列主义的教育。在职的干部要钻研业务叶城天气预报,提高战术、技术水平,师、团的首长特别应注意精通业务。”他要求要加强团结:“过去蒙汉之间、军政之间、军民之间、新老干部之间、上下级之间基本上是团结的,没发生什么问题,今后要团结得更好韦斯利约翰逊。”新干部要积极主动地负责、大胆工作;改造过来了的干部也要积极负责,要站在党的立场上大胆积极工作。
第三,要注重积累成套的经验。乌兰夫明确指出,要注意从现实出发,不能生搬硬套。如,部队整训西进,“要从现实出发研究,不能照搬东蒙的做法”。今后建设骑兵是主要的任务之一,从司令员到一般干部,要注重积累经验,要努力钻研业务。骑兵建设没有成套的经验,部队的军事工作、政治工作、后勤工作,都还没有积累成套的经验。我们部队过去打仗很多,总结经验很少。“这个问题不解决,部队就无法提高,因为提高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从实际经验总结中得出来的。我们要打了胜仗不骄傲,打了败仗不丧气,高度发扬我蒙古族骑兵剽悍无畏的精神,培养锻炼红色骑兵百折不挠的毅力”。要注意积累、研究、总结经验,大胆创造,也要向国外的骑兵学习。各师的后勤工作要改进,司令部要注意各种建设,要注意研究。

第四,整顿与充实编制,建立必要的规章制度,使部队一步步地走向正规化。现在的情况是,一方面战斗人员的编制不充实,另一方面非战斗人员的比例数很大执剑写春秋,再一方面还要充实领导机关。后勤机关也要调整。要加强领导,总结经验,督促检查。
第五,要严格组织纪律。纪律是革命胜利的保障,要克服游击习气、无组织无纪律、各自为政等现象。
第六,要注意对士兵的教育。继续加强部队教育工作,巩固教育成果。要加强部队的管理教育,要很好地建立民主集中制,应注意克服残存的军阀作风和萌芽的极端民主化现象;要加强部队的国家财产观念教育,要爱护国家财富和公物,反对贪污浪费,实行经济民主;提高军事技术特别是骑兵技术,这是我们全体指战员的任务。同时,要加强骑兵建设,提高骑兵质量。
以上是乌兰夫于1949年在改造旧军队基本完成的基础上提出的建立正规化的毛泽东式人民军队的主要目标。1960年,他提出“加强部队建设,提高部队战斗力,把内蒙古军区部队建设成为一支现代化的革命军队”的新目标。1987年吕妍昕,他希望内蒙古军区部队“在现代化、正规化革命军队建设中取得新的成就”。这些说明乌兰夫同志建设新军队的思想是随着历史的前进而不断发展的,而且是一脉相承的。

（继承了内蒙古骑兵精神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内蒙古军区某骑兵营）
内蒙古骑兵的光辉战斗历程
内蒙古骑兵部队在蒙汉团结中发展壮大
古今中外的军事家或军事理论家,无不重视这个问题。“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古人强调“人和”,是认识到了军队内部的团结,尤其是官兵团结的重要性。他们认为“人心齐一,则百万之众,即一人之身”。乌兰夫认为,我们的军队有个特点,就是蒙汉团结合作。在过去,汉族干部领导蒙古族部队是行不通的,而现在蒙汉民族关系改变了,无论是蒙古族干部,还是汉族干部,只要是共产党领导部队就拥护。过去整顿部队时曾进行过大洗刷,如一师、二师曾整顿清理了五、六千人,现在这个阶段结束了,“今天我们已经有了一支新面貌的属于人民的军队,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对旧军队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进行了基本的改造。我说的是基本上改变了,还不是说完全改变。还有旧的残余,但那不是主要的了”。这样的部队更加重视党的领导和蒙汉民族的团结合作。内蒙古铁骑兵还与八路军的英雄们并肩作战。自1946年6月以后,蒋介石的反动政策使中国的内战日益扩大。很多内战地区遭受到国民党军队的蹂躏,除了华北、东北,还有内蒙古的哲里木盟、卓索图盟、察哈尔盟、巴彦塔拉盟和乌兰察布盟。乌兰夫指出:“蒋介石的进攻激起了内蒙古人民的极大愤怒,因而,凡是蒋军侵占的地区,到处都掀起了人民的反抗。从大青山麓直到西拉木伦河之滨,我们的铁骑兵正在与八路军的英雄们并肩作战。他们为了保卫幸福的生活,更为着光明的未来,共同忍受苦难,不屈不挠地进行战斗。他们的血是流在一起的,都是一样的殷红,谁也分不清哪是蒙古人的血,哪是汉族人的血。”内蒙古军区司令部办公室原主任乌嫩齐在他撰写的《中国人民解放战争时期内蒙古骑兵史》中指出:“各友邻地区、各兄弟部队对内蒙古建军给予多方面的援助,特别是我军那些久经考验的老部队,传授了丰富的建军经验。内蒙古骑兵部队就是以他们为光辉榜样,进行了改造而发展起来的。”

配合农村的除奸反霸和牧区的民主建政,组织内蒙古人民自卫军剿匪
乌兰夫为了与农村的除奸反霸和牧区的民主建政相配合,组织内蒙古人民自卫军进行了剿匪和抗击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军事进攻。日本侵略军投降后,内蒙古地区日寇扶持的伪军警宪特残余势力与一些反动王公、土豪劣绅暗地勾结,组织各种匪帮约20 000多人。这股恶势力,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严重阻碍民主改革进程和大后方的稳定。乌兰夫采取“军事打击与政治争取相结合”的方针,在兴安盟、纳文慕仁盟、哲里木盟、昭乌达盟、卓索图盟的剿匪战场上,共计消灭匪徒6 100多人,其中毙伤3 400多人,俘虏2 700多人,部分残匪逃窜他方,还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弹药、物资和马匹。“这个时期,由于农村、牧区、城镇民主改革的普遍兴起,一部分蒙奸恶霸和反动地主预感到他们的末日来临,他们为了维护其封建剥削制度,破坏民主改革,与伪满军警残余势力和国民党相勾结,组织起地主武装,杀害我土改工作干部和积极分子,捣毁我区乡政权,使一些地区的民主改革难以进行。为了保障各地区的民主改革运动顺利进行,我们又一次组织内蒙古人民自卫军展开了剿匪斗争”。在剿匪战斗中,广大指战员英勇善战,加上强大的政治攻势,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毙伤、捕俘、收降匪徒近1 000人,基本上肃清了内蒙古的匪患,保卫了民主改革运动的胜利成果。

（辽沈战役）
发扬了蒙古族骑兵骁勇、灵活、出奇制胜的特点
1947年,东北民主联军(东北人民解放军的前身)对国民党驻东北守军连续发动了夏季、秋季和冬季3次攻势。在作战过程中,“内蒙古骑兵部队配合主力部队,于农安、怀德、康平、彰武、黑山一线,击退了增援四平的国民党骑兵,打击了抢粮的敌人,清剿了散匪。部队还4次挺进敌后破袭北宁路,致使敌占区的交通命脉长期中断,敌军首尾不能相顾。在这3次攻势中,内蒙古骑兵部队共与国民党正规军及其他地方军作战630余次,毙俘敌19 000余人,缴获各种口径炮、轻重机枪、长短枪8 560余件。战斗中,部队发扬了蒙古族骑兵骁勇、灵活、迅疾和擅长出奇制胜、穷追猛打的传统作风,出色地完成了各项战斗任务,为孤立长春、沈阳之敌,扭转东北战局,贡献了力量”。内蒙古骑兵部队灵活机动、英勇顽强的表现,受到了东北军区的嘉奖。乌兰夫也代表内蒙古党委和内蒙古自治政府,给部队发去了慰问信。
1948年,辽沈决战在即,内蒙古骑兵部队按照东北野战军司令部的指示,开赴前线,在广阔的正面地段,对沈阳、新民地域之敌进行了封锁。 8月中旬,内蒙古骑兵二师下辖五个骑兵团,又奉命开赴长春前线作战,部队驰赴到大黑林子镇地区,以黑林镇为中心设置第一线防御地带,骑兵二十三、二十一、二十二团担任防御,以骑兵二十四、三团(内蒙古骑兵第一师第三团)为机动部队,主要任务是对长春突围之敌采取顶、拉、侧击的战术,迟滞敌人的行动, 堵截敌人退路,严防敌人逃跑,配合主力部队歼灭敌人。乌兰夫“在解放战争中,… …指挥内蒙部队消灭内蒙古地区的土匪和反动武装,并把内蒙古骑兵部队派去参加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绥远和平解放前夕,已派两个骑兵师进入乌盟地区,逼近呼和浩特。在抗美援朝中除派几个团赴朝鲜参战外,还把大量骑兵部队的马匹等军需物资支援了朝鲜战场”,出色地完成了党和人民交给的各项重要任务。

（抗美援朝）
1950年1月,中央军委成立绥远军区,由绥远起义部队与原绥远军区合编组成,乌兰夫任副司令员,下辖伊盟、乌盟、陕坝、萨县、集宁等军分区和骑兵第四师。乌兰夫同时任内蒙古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1949年6月,骑兵第十师改称为骑兵第三师,骑兵第十一师改称为骑兵第四师、骑兵第十六师改称为骑兵第五师。1950年10月,骑兵第一师、骑兵第二师、骑兵第三师番号撤销,成立6个军分区。军区仅辖骑兵第四师、骑兵第五师。 1952年6月,骑兵第四、五师和各军区骑兵团整编为骑兵第五师,归华北军区直接领导。同年7月,内蒙古军区与绥远军区合并为蒙绥军区。1954年4月1日,又改为内蒙古军区,归华北军区领导。1955年乌兰夫被授予上将军衔。直到他谢世,为建立正规化、现代化的人民军队付出了巨大努力。新华社北京1988年12月18日电高度评价道:乌兰夫同志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作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为加强国防建设和政权建设,为民族工作的健康发展,为做好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为国家富强、民族繁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原文来源于《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06期，原文和图片版权归作者和原单位所有。
本期编辑：郭津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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