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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制解调器的功能【边看边想】古梅山文化的丛林性对后世的影响(四)-佑民视角

2020-08-13 全部文章 330

【边看边想】古梅山文化的丛林性对后世的影响(四)-佑民视角


河畔纤夫
古梅山文化的丛林性对后世的影响(四)
(接上文)
六、极端
东坪资江二桥建成不久,一天晚上,当地一对年轻恋人在桥上闹别扭,女孩勒下指戒朝桥下一扔,对男孩说,你若能找回这枚指环,我就与你重归于好。男孩一声不吭攀上桥栏,纵身而下。时在深秋,桥高十余米,桥下水滔滔,男孩尸首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找到。
如果非要说2009年12月12日阴山牌刘某一夜间连杀13人、2018年8月5日云雾山付某一怒之下连伤6人、1968年古梅山66万人自戕互害致4517人受到冲击都是些偶然性小概率事件,我想也没有谁会否认这些事件当事人的决绝和残忍。而事实上,就是那位从桥头一跃而下的小男孩也是十分残忍的,只不过他的残忍更多的是一种对自己和自己亲人的残忍。
残忍是人类的共性,这世界最残忍的莫不过于人类。残酷的生存环境,你死我活,避祸、自保是人的本能,这就是人的丛林性。而古梅山人自古至今既没能走出地理上的崇山峻岭,也没能走出心理上的崇山峻岭,自然,他们就更压抑一些,更自卑一些,更麻木一些,同时也就更保守一些,更顽固一些,更坚韧一些。一星半点刺激通常刺激不了古梅山人的神经凶镜,但凡能忍,他们一定会忍,然而一旦一朝忍无可忍,他们的决绝,那是谁都无法预料的,所爆发出来的能量,更是谁也无法想象的。
要了解古梅山人的这种极端,必得先了解古梅山人的诅咒。撇开古梅山人诅咒的外在形式,单看其诅咒内容:你自诩以孝治国2000年,可是民间——古梅山人动不动就问候你的祖宗,你说这该有多讽刺、多叛逆!你自诩以德治国、视性为德的某个最重要制高点,可是民间——古梅山人却在咒你卖一万嫁,你看这古梅山人对你标榜的这至高伦理又该有多不屑、多鄙弃!而在古梅山人的诅咒中,砍脑壳的、杀一千刀的、剁你骨头末子的,则几乎随口便来,犹如日常的吃喝拉撒,你说这古梅山人对生命,对亲情、友情、同事情、邻里情等一切人之常情,又该有多漠视!
而细细考量,古梅山人的诅咒其实又不过是一种极端的自虐。面对日复一日几乎无法更改的冰冷处境、坚硬现实,古梅山人为求得自己鼻子底下这点小气能卟嗤卟嗤长久一点,不得不如此自虐。自虐于古梅山人,实在是一种退无可退然而却最为有效的自保手段。可是这种自虐却是极不健康的,其所形成的心理痼疾恰如地底下的熔岩掳爱,聚蓄越久,势能越大,一旦达到临界点且受人撩拨,就必定会奔突而出,势不可挡。而古梅山人的封闭、短视又决定这个临界点的低下,而这个世界更从不乏冠冕堂皇却别有用心的鼓动者。
只可惜古梅山人的极端全用在了一种撒气式的人际平衡上,假若古梅山人的极端能用在改变自己的生存境遇、创造社会财富上,那极致的古梅山工匠精神而今就得为这个星球70亿人所高山仰止了。如此,我们的中小企业、集团企业的平均寿命就一定会远超欧美企业40年、日本企业58年,而不是现在的2.5年和7-8年,而寿命超过150年的34084家企业就一定是在我们古梅山而不是在那个东瀛岛国,寿居世界之最达1400多年的企业就不是日本的金刚组而是我们古梅山的某家企业了。然而非常遗憾,高寿逾150年的企业我们只有六必居、张小泉、陈济李、同仁堂、王老吉5家,并且就是这5家,中间也正寝了数十年,其工匠技艺和工匠精神的传承也得大打折扣。
专注于人际平衡的极致必致人际的不平衡,必致循环而极端的人道灾难。所以,这世界有必要为袁宗焕、谭嗣同、夏瑜等率先跑出山洞见到了洞外的光的先驱正名、树碑,同时也有必要为一切人祸的牺牲者树碑。珍珠港劫难,夏威夷民众既归葬了自己的同属,又归葬了突袭中死难的敌人,他们不知敌人的姓名籍贯,就在墓碑上刻上:他们同样是母亲的孩子。前者见到了洞外的光,意图唤醒洞内的人:你们见到的不是世界的真相!他们是为大众而生、为大众而死的,我们应当铭记,而后者是为愚昧而生、为愚昧而死的,为了规避类似悲剧在未来的重演,我们也应当树碑铭记。

山间脚夫
七、虚伪
古梅山文化是一种极原始的生存文化,更是一种被污名化的文化。华夏信史有多长,这种污名化就有多长。自古,东夷、北狄、南蛮、西戎(胡),古梅山人当属南蛮,更兼这南蛮又有近200年之久的不归王化、桀骜不驯,自然就更排斥在正统的华夏大家庭之外。这种正统其实带有很大的歧视性和虚伪性晟世青风,可正是有了这先入为主、极不公正的正统与非正统之分,才有人的三六九等之别。于是,古梅山人便始终为如山的自卑所折磨,始终处于一种极原始的生命层次,即使归安教化,也仍然是边缘化的,仍然在日复一日遭受更深刻的来自所谓正统的鄙夷和排斥,抑如深宅大院里的如夫人,又如路边遭遗弃的非婚子,人格被扭曲,尊严被践踏,苟活着,一点点失去人的本真,一地鸡毛,一点点丧失人的血性。
文明虽是渐进式的,但哪怕是最低等的文明也应该是否定和试图摒弃人的动物性的。皇天后土,天地正中,可是,我们所一直推崇、自豪和浸润的这种文明却自始至终笼罩着一股呛鼻的血腥。鲁迅先生说得一点没错,你试着翻一翻一直为庙堂之人所奉为宝典的《资治通鉴》,哪一页没有斩了、烹了、煮了、剁了、剐了、烧了等血腥字眼。别说其它年代,单说为普罗大众所广为熟知的三国魏晋时期:公元157年,东汉辖下有子民5600余万,可至三国末,魏蜀吴总人口已只剩下560余万,人口断崖似剧减了90%多。单说期间公元192年,董卓攻长安,“人民饥困酒馆小调,二年间相啖食略尽。”再说曹操破徐州,“江淮间空尽,人民相食。金熙秀”而这个时候,连程昱替魏军筹措的粮草也夹上了大量的人肉干。之后三国归晋,至西晋又爆发史上极混乱、极残暴的八王之乱。这八王之乱一乱就是16年,其间田园荒芜,没了军粮。没了军粮怎么办?官方仍是沿袭旧例宰人充饥。例如河间王打洛阳,先是活烤了长沙王,之后撤军时又带走当地万余妇女,一路上夜晚奸淫,白天宰食。你说这情形该有多凄惨!这举措该有多残忍!然则当时所谓的正统主流却并不觉得此举有多残忍,相反还有人为此炮制出了一大理直气壮的理由卫殃,说,人吃不认识的人就好比吃猩猩、吃鹦鹉。这人是谁?这人就是一直为后人所称颂的“融四岁,能让梨”中的融——至圣先师第20世孙、有名的建安七子之一的孔融。
不要小看这位谦谦君子为人吃人所炮制出来的伦理依据,从这位谦谦君子视人如猩猩、鹦鹉之思想,完全可以看出执政者是如何对待其牧下子民的。这个观点与金佰叶先生斥为野兽论的进化论何其一致,设若如今这世界尚有人不知进化论,我想仍然也没多少人敢担保当下暗传的相关人乳宴、人肉羹那些大胆敢卖的商家和大胆敢享用的食客意识中没有这位善人的宽慰?
虚伪无非就是标榜的是一套,实际操作的是另一套。但凡虚伪,总暗藏祸心,伴有明确的功利目的。很多时候,虚伪属于道德的范畴,但若一如某些专家不久前日日在某媒体栏目所宣传的:礼拜一——RMB不具备贬值基础,礼拜二——RMB不具备持续贬值基础,礼拜三——RMB不具备大幅贬值基础,礼拜四——央行不会放任RMB汇率出现急剧大幅贬值,礼拜五——RMB一向坚挺,不会出现大幅度贬值,礼拜六——ZG或成RMB贬值的最大赢家——这种忽悠就不仅仅只透着一种道德上的无耻,从法律的层面考量,简直就是一种胆大妄为、指鹿为马、丧心病狂的欺诈了。古梅山文化虽原始但不虚伪,古梅山人的虚伪是正统文化的虚伪性一点点浸润、熏陶、影响所致。越是近北之地,越是受这种虚伪性的影响早而深乌尔基,就越是虚伪而没有血性。
冲动和残忍均不是人的血性的体现,虽说古梅山人的虚伪是正统文化的虚伪性所致,我仍要把古梅山人的虚伪归于古梅山文化丛林性的影响,在我看来,古梅山人丧失本不该丧失的从林性,也是一种另类的丛林性影响。

原始油榨坊
八、虚无的规则意识
古梅山归复中央集权序列后一分为二,自此有了安化和新化。早在许多年以前,帝都及几乎全国各地,特别是在当地大专院校周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复印打字店,几乎全是古梅山新化人开的。新化近20万复印打字大军霸据着全国复印打字市场85%的份额,年创利润超过500亿,而这一庞大军团的成军谁也想不到竟是几位极普通甚至很有些落魄的古梅山新化人。先是易代育、易代兴哥俩。易家出身不好,兄弟俩从小流落江湖。流落江湖以何为生?修机械打字机。然后是邹联经。邹联经有幸继承父业,行走江湖专修钢笔、锁、手电筒、缝纫机,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易代育的一个徒弟,学会了修打字机,再后来就开了家打字机维修厂,就开在新化洋溪。自此新化的打字机维修步入正道峰不二子,从业人员由最初1983年的200人一跃而至1990年的5000人,而其间就有一位叫龙三沅的技师。机械打字机逐渐淘汰,复印机应运而生,龙三沅率先学会了复印机维修技术。由此新化人亲带亲、邻帮邻,一路高歌,不断发展,终于就有了这产业今天骄人的业绩和规模。
而从安化行政区划划出去的涟源,其经济发展的势头和规模尤胜于新化,赫赫有名的企业除梁稳根先生的三一重工,随便一数就能数出一大层。
相比之下,作为古梅山核心的安化并非没有折腾。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省报就曾报道过与新化紧邻的安化思游妇女开始不再“围着锅台转”,开始外出打工。其时新化人已经开始在外转悠维修打字机,思游的妇女又在外干什么?喂猪。之后宋怀强,大福坪人开始大规模外出喂猪、包码头、从事药材药品买卖,仙溪人开始规模化购置翻斗车浩浩荡荡外出承包大型工地的土石方运输七汉影视,梅城人开始先在当地芙蓉山淘金,继而发散至全国各地淘金。然则结果如何?地球人现在应该都已知晓。
为什么同为古梅山地区,涟源、新化的经济发展能把安化甩下如此之远?为什么同为古梅山地区,1968年安化会集中爆发那场人性泯灭的互害大灾,而新化、涟源却不曾发生?个中原因很多很多,例如前瞻性眼光的缺失,例如主创者是否具有勇往直前百折不挠的精神,例如互轻内哄互相倾轧的影响,例如规则意识的虚无,等等等等。这些我在以后的点评中都有可能聊到,但这里我只单单聊一聊古梅山人规则的虚无。
表面上看去,古梅山人既顾忌很多又一团和气,日常生活中礼性和禁忌一样多,但细究那些个禁忌,竟全是些神秘的教条,而所有的礼性也不过就是些繁文缛节,都不是人人必须敬重和遵守的既无情又有情的公共规则。这些禁忌和礼节固然有其不可或缺的有益作用,但不能从根本上约束人的恶,而促进人际间的公平、正义,而光大人之大善,弘扬人之大爱。
但凡阳光的规则均以人的契约精神为内核。物质利益的来往,有法律的契约,行为生活的交往,有道德的契约。人生于世,天赋和初始的处境是不可能大同的,本质上说就是不平等的,但是,我们可以用道德促使人人向好调制解调器的功能,用法律缩小其间的差距。然而古梅山人因太过自卑,太过急于改变自己的生存处境,从而太过崇尚势力和机巧,太过封闭和自负,从而太不在意本应人人遵守的相关规则。人不是孤立的,人是社会的动物,人在物质利益的攫取和来往上,若无视相关规则,那就是巧取豪夺,就是耍流氓,久而久之,就会诚信尽失,从而失去人脉易经时代,失去机会,失去发展,失去前程。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壹支付,我接触过一些沿海地区的企业家和商家,虽然三观存在很大的差异,但他们共同拥有的某个观点对当时的我是极有触动的。这个观点就是:有钱大家赚,有财大家发。然而时隔20余年,这种理念在内地,我迄今仍很少感觉得到。
如果说在物质利益的攫取和来往上无视规则顶多只是让某一个人或某一群人富不起来,那么,在行为生活的交往上无视规则却极有可能给一群人、给一个地方带来毁灭性的人道灾难。古梅山地区1968年的这场人道灾难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在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镌着一位叫马丁·尼莫拉的德国牧师创作的一首短诗。凡瞻仰这块纪念碑的人无不在这首短诗前驻足良久。这首短诗是这样写的: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这首短诗太发人深省了。它告诫人们,要想自保,就得弘扬一种人人向善、人人互好的公序良德,以避免那种人人自危的互害模式的出现。而善就是一种契约,一种规则。人生在世,谁都可能遇到过不去的坎,谁都可能从弱者变为强者、从强者变为弱者,而要避免更大的灾难,就一定得心守善的契约。人人互好,才人人会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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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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