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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线草【跨越】莫大康-中芯国际要迈过28纳米的坎;陈大同谈中国半导体产业-模仿只是过渡;芯片国产化进程有望加速;-集微网

2020-08-19 全部文章 308

【跨越】莫大康:中芯国际要迈过28纳米的坎;陈大同谈中国半导体产业:模仿只是过渡;芯片国产化进程有望加速;-集微网


莫大康:中芯国际要迈过28纳米的坎;
陈大同谈中国半导体产业:模仿只是过渡 创新才能走远;
高德红外,打破西方40年封锁研制“中国红外芯”;
芯片国产化进程有望加速;
1.莫大康:中芯国际要迈过28纳米的坎;
中芯国际是中国芯片制造业的领头羊,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中国半导体业的水平与先进地区之间的差距由它来决定,所以它的一切显得举足轻重。
2017年中芯国际的销售额己达31亿美元,工艺制程刚迈进28纳米。业界关切能否在2020年时实现销售额达到50亿美元豆腐树。
中芯国际采用的措施是资本与技术双轮驱动,再加上工艺技术的多样化,来适应变化中的市场需求。
据观察,现阶段对于中芯国际而言,可能产能扩充仍是主要手段之一,因为在资金方面能得到大基金及地方政府的鼎力相助,其中要权衡的问题,扩充产能的有效性,即能够产生有盈利的销售额。另一个关键可能在先进制程技术方面,包括28纳米量产及14纳米的研发。它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需要技术及时间上的积累。
28纳米是长寿命节点
定律指引半导体业不断的进步,几乎仍接近于每两年前进一个工艺制程节点的台阶小泽又沐风,主要原因是成本的驱动因素。2018年时已进入7纳米制程的量产,台积电与三星两家继续在比拼。
市场是公正的,fabless采用哪种工艺制程都是根据市场的需求,以及投入与产出,所谓性价比相关联。
业界公认28纳米是长寿命节点,未来的7纳米也是一样。据IBS公司的预测,随着28nm工艺的逐步成熟,市场需求呈现快速增长的态势。从2012年开始的每年91.3万片,2014年的294.5万片,一直到2017年的463.3万片,达到顶峰。即便到2020年时预测市场需求仍每年可达428.7万片。它与通常的先进工艺制程不太一样,被更先进工艺制程的替代速率下降缓慢,因此受到代工业界十分重视。
28nm制程工艺主要分为多晶硅栅+氮氧化硅绝缘层栅极结构工艺(Poly/SiON)和金属栅极+高介电常数绝缘层(High-k)栅结构工艺(HKMG工艺)。Poly/SiON工艺的特点是成本低、工艺简单,适合对性能要求不高的手机和移动设备。HKMG的优点是大幅减小漏电流、降低功耗、及提升性能,但是工艺相对复杂,成本与Poly/SiON工艺相比较高,有人预测高约50%。
张忠谋认为“在high-K metal gate解决方案方面,目前还没有竞争对手。因为台积电使用的是gate-last,而竞争对手大多采用gate-first。”
台积电28nm工艺的HP高性能版本,釆用第一代高K金属栅极(HKMG)技术、而它的第二代LP低功耗版本,采用硅锗应变(SiGe)技术。它的客户NVIDIA曾宣称,此工艺相比于40nm可将运行功耗降低大约15%,漏电率降低大约50%,最终带动整体能效提升大约35%,而在不同游戏中,GeForce GTX 680相比于GeForce GTX 580的能效提升幅度少则60%、多则可达100%。
全球28纳米制程的代工销售额,每年约90-100亿美元,其中台积电占80%以上。
全球代工28纳米产能,总体上是供不应求,所以台积电的28纳米产能利用率经常达100%,其原因复杂。如依2016年底统计,台积电是目前全球28nm市场的最大企业,产能达到每月155,000片,占全球28nm代工市场产能的62%;三星,GlobalFoundry,联电的产能分别达到了每月30,000片,40,000片和20,000片。从供应端分析,2016年全球28nm的产能总供给为每月25万片。
另据近期公开报道,台积电在2017年增加28纳米产能20%,达到每月180,000片,GF的50,000片,中芯国际的30,000片以上,以及厦门联芯厂导入28纳米制程后,于2017年第二季度己投产5000片,第三季度产出主要是供应大陆通讯客户,月产能升至1.2万片,预计2018年第一季度月产能将扩增至1.6万片规模,并将于今年内实现月产能达2.2-2.5万片。所以初略估计全球28纳米产能已达每月约300,000片。
而从应用端市场分析,据赛廸顾问的资料,28nm工艺主要应用领域仍然为手机应用处理器和基带。至2017年之后,28nm工艺虽然在手机领域的应用有所下降,但在其他多个领域的应用迅速增加刘弥群,目前能看到的应用领域有OTT盒子和智能电视领域。在2019-2020年时,混合信号产品和图像传感器芯片也将规模使用28nm工艺。
据预测未来中芯国际的28纳米将有可喜的增长,如2017 Q4它的28纳米己占该季销售额787M美元的11.3%,也即达到8893万美元。未来它的28nm产能将实现快速的增长,从2016年的1.7万片/月,可能到2018年底的6万片/月。从技术方面在Q4法说会上梁孟松表示今年下半年将打通HKMG工艺,并由于价格竞争,它的28纳米代工价格受到压力,影响了毛利率。总体上预测中芯国际的28纳米应该达到2018年营收的15%-20%。
如据台积电公布2017第2季各项制程对营收贡献,28nm制程营收占比仍居首位,高达25%。
假如按台积电销售额300亿美元计,它的25%,为7,500,000,000美元,28nm硅片年出货量2,000,000片,则ASP为7,500/2=3,750美元,所以估计它的28nm poly每片代工价格 约3,000美元,及HKMG为每片4,500美元以上。

结语
中芯国际不断的进步与成长,28纳米制程技术己经打通,前进了一大步。由于28纳米工艺制程的特殊地位,对于中国半导体业格外的重要,因此必须迅速的扩充产能及增大市场占有率。好的消息是Q4已占11.3%,以及下半年能突破HKMG工艺。然而不利的因素也不少,如厦门联芯的先手,及台积电南京厂的16纳米提前至今年5月量产,包括成都GF有可能2019年导入22纳米FD SOI工艺等。
28纳米制程技术对于中芯国际十分关键,如同是一个坎,一定要迅速的迈过去,所以中国顶级的fabless要从行动上给予足够的鼓励与支持。
尽管目前中芯国际所处的产业环境既有十分有利的方面,如中国的fabless迅速成长及能有国家资金的鼎力相助,可以大显身手,然而也要看到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激烈竞争。但是相信任何一个优秀的企业,不是靠由政府来扶上去的,只有从竞争中胜出才能长久。现阶段在中国窥视芯片制造业“领头羊”的企业不止一家,所以中芯国际要努力加劲,哪怕暂时付出些代价也是值得。
中芯国际要在2020年实现销售额50亿美元的目标,可能今年28纳米的销售额的提升是个主要支撑,所以中芯国际要千方百计的努力争取该制程的年销售额达到5亿美元以上。
2.陈大同谈中国半导体产业:模仿只是过渡 创新才能走远;
澎湃新闻记者 卢梦君
中国进口半导体总金额远超石油,国产化之路仍任重道远。
“集成电路产业是信息技术产业的核心,是支撑经济社会发展和保障国家安全的战略性、基础性和先导性产业。”2014年出台的《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发展推进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擘画了中国推进集成电路产业发展的目标和重点。
从世界范围看,半导体作为信息时代的基础,总产值已停滞增长第七年。个人电脑、智能手机之后,新的突破性增长点在何方,困扰着美国硅谷的产业巨头和众多创业者们。
对中国而言,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一批科学家、企业和研究机构投入半导体研发,加上近几年包括《纲要》在内的“强芯”政策的扶持,中国国产半导体经历跨越式发展,同时也发展面临着技术、资金、设备、人才等多重难题。
在展讯联合创始人、北京清芯华创投资公司投委会主席陈大同看来,中国半导体产业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从早期的自力更生、政府主导逐步发展成政府引导市场运作的模式,产业基金的运作撬动了更大的资本力量,而良好的市场和政策环境带动了海归与国内技术人才集聚的产业现状。
陈大同于1977年高考恢复之际考入清华大学,是国内首批半导体专业的博士生,其后于1989年留学美国就读伊利诺斯大学和斯坦福大学。1995年和2001年,陈大同分别在美国和中国参与创办了Omnivision(豪威科技)和展讯通信,前者致力于CMOS图像传感器芯片,后者研发出了自主知识产权的手机基带芯片,均一度成为全球同行业的引领者。2008年,展讯在美国上市后,他投身风投,领导了一系列集成电路领域的投资。
从1978年开始进入半导体专业学习到现今,陈大同见证了中国半导体产业的成长以及所处世界地位的变革。中国半导体产业四十年的风雨兼程,也是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种种演进的注脚。近日,澎湃新闻在北京专访了陈大同。
【对话】
中国半导体产业的四个阶段
澎湃新闻:1978年你从清华大学无线电专业换到半导体专业,到现在等于同半导体打交道40年时间,你怎么看中国这几十年半导体产业的发展,经历了哪些阶段?
陈大同:感触特别深。第一阶段就是在我出国前,国内全是自力更生。
中国半导体产业从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初就开始了,当时距离世界水平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几乎是同步开始,但是由于两件事,一是“文革”,另一个是“闭关锁国”,所有的技术、工艺、设备全是自己做,慢慢被国际先进水平拉开了差距。
等到1980年代初,我上研究生的时候,中国距离国际水平已经差得非常远了。当时国内半导体研究水平最高的是两个研究所,中科院微电子研究所和清华大学微电子研究所,但是清华大学微电子研究所只做一件事,叫做“逆向设计”,实际上就是解剖芯片,分析之后再重新做出来。像当年英特尔CPU8088、8086,几十万、上百万个晶体管,我都能把它分析出来,还能把它做出来,这能力非常了不起,但是没有任何的正向设计能力。这种逆向设计是为了“追赶”,为了打破国外的禁运,但完全不是真正的“赶超”。
第二阶段从1980年代末开始到整个1990年代,政府想通过国家意志引进国外技术来做。当时有两个国家项目,一个是“908工程”,引进六吋生产线;另一个叫做“909工程”,引进当时最先进的八吋生产线。909工程几乎是当时国内最大的工程,投资大概一百个亿,想引进最先进的设备来发展自己的工业。但是最后证明这不是一个成功的模式天子寻龙,因为它还是一个完全国有的、没什么激励机制的模式,需要国家不断输血。908跟909这两个工程,基本上证明了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这样做事是做不通的,是没有市场竞争力的。
下个阶段从2000年开始一直到2013年,铜线草这个阶段以几件事作为标志。
2000年的时候发生了两件最重要的事,一是真正跟世界接轨的合资半导体代工产,中芯国际和宏力建立,这样,芯片设计公司的产品就能在国内加工了。同时,国家当时的信产部下发“18号文件”(《鼓励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其实18号文件主要是起到一个号召作用,它让大家看到了国家的重视和支持,许多海归都是看到18号文件,再加上国内有了代工厂,然后才回来办设计公司。
还有一件事,从本世纪初开始特别是2005年以后,硅谷VC(风险投资)开始向国内投资了。有了资金,有了代工厂,有了国家政策支持,这三样使留学人员能够下决心回来创业了。展讯就是这样。
这一段时间半导体产业雨后春笋般地出来了很多企业,主要是民营企业,基本都是靠VC支持,再加上一些政府支持,但政府支持不是主导。这类企业尽管起点比较低,但是基本上都是直接跟国外大公司竞争,因为他们的效率高,接地气,又有技术,因此发展非常快。所有成功的公司都是在各个领域打败了国外公司,用进口替代的模式做起来的。基本上到2013年之前,在设计、封装,包括设备跟材料,各个行业都有一些自发的企业,等于有了一个自发的产业基础。
澎湃新闻:2013年之后的情况呢?
陈大同:越往后做越发现一个问题,在整个半导体产业当中,有一些是民间资本、地方政府,或者完全按照市场方式做不了的,非得靠国家的支持引导才能发展,这实际上是也国家信息产业发展的战略需要。
主要有几个方面。比如存储器,投资非常大,慢慢的世界上只剩下那几家巨头,实力非常强,我们要靠民间资本支持从头做起几乎不可能。非得要有五年到十年的投入期,这期间肯定赚不了钱,之后能不能赚到钱还不一定,但这又是产业特别需要的。所以,这就只能由国家出面来协调资源,组织攻关。
再比如新建代工厂。建厂是一个投入很高但是回报很慢的事情,实际上中芯国际虽然做成了,但中间非常痛苦。如果要再投资一个中芯国际,恐怕民间资本谁都不愿意投了,因为它的回报太慢,过程很痛苦。
大概在2012年的时候,有四个人给中央写了一封信。这四个人是展讯CEO李力游,中芯国际当时的董事长张文义,中微半导体的创始人尹志尧,还有上海半导体协会当时的秘书长蒋守雷。这封信通过上海方面报到了最高层,得到批示之后,政府才决定要把集成电路当成一个国家战略来做,于是2014年发布了《纲要》。
这是非常大的一件事,其中最实质性的措施有两个,第一是成立领导小组,由国务院副总理马凯来领导。发展一个产业跟各方面都有关系,没有一个更高的层次来协调是做不了的,由副总理来挂帅,好多事都顺了。第二是成立国家级的集成电路产业基金(大基金),财政部出大概1/4的钱,其它由国开行和国企出钱,运营方式是以国家引导加上市场运作,以股权投资的方式来做。
在那之后,也就是2013年、2014年到现在,算是一个新的阶段。这个阶段,国家一出手,许多不敢做、不能做的事全都能做了,而且半导体发展成为热点,实际上又有点过热了,但和前面那种冷清的局面比,总归是件非常好的事。正是有了这些,我们才能做一些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创业者从海归向国内人才转变”
澎湃新闻:这两年很多地方都在主推集成电路产业,确实出现了像你所说的过热征兆。这种产业热会如何发展下去?
陈大同:在国内,任何一个产业都会有几个阶段,最早是没有,一穷二白,突然有一家起来起了示范作用,呼啦一下,后面跟着全起来了,马上过热。
但是计划经济跟市场经济不同,计划经济靠计划,没有过热,也没有发展;市场经济下,大家都会上,过热之后大家各自拼,最后剩下一些特别有生命力的、真正做的好的企业。用市场的方式进行淘汰,再通过重组并购,产业才能逐渐成熟,剩下的都是生命力非常强的龙头企业。
过去几年,其实在泛半导体产业当中出现过两次过热现象。一次是太阳能产业,在2008、2009年的时候特别热,当年中国多晶硅在建产能是世界需求的三倍,后来价格杀得一塌糊涂胡小冉,好多企业亏损。在这个洗牌过程中,那些欧美企业几乎全打没了。另一次是LED产业。在2016年前后,突然有一家地方政府推出政策,企业买一台MOCVD设备,政府补贴一千万元。后来好多地方全出同样政策,于是出现了上百家做LED芯片的公司。到了第二年,因为没有那么大的市场需求,设备开工率不到30%。洗完牌之后,这个领域又是中国公司的天下了。
半导体有几个特点跟原来不一样。首先,半导体是明星当中的明星,高科技当中的高科技,是国家战略新兴产业当中最重视的一块。过去凡是支持半导体产业、前期发展半导体产业的地方领导几乎全都得到重用。现在国家又特别强调创新,整体氛围也大大改善。
另一点不一样的是,这几年国家投资体系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在2013年之前,几乎是国家投国家的,民间投民间的,国家资本和社会资本没有任何交集。而国家资本的投资效率非常低。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期间,国家4万亿的投资就是一个例子猛鬼出千。
从2013年开始,政府尝试一种以国家引导加市场运作相结合的方式。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是国家层面以这种方式运行的第一次尝试。到地方政府层面,地方政府也成立了许多半导体或者集成电路产业基金,很少再由国家、由地方政府来独资投资项目。
现在国家一块钱能够撬动至少三块钱、四块钱,而且投资都有市场化的考核指标,而不是一拍脑袋做决定。这是根本性的改革,过去寻租的空间太大,现在审批权到了基金层面,由专业基金管理人做决定,灰色地带几乎没了。
在大基金成立之初,其实中央政府还想全国一盘棋来指挥,当时指定了“三加一”个城市(北京上海深圳加武汉),准备在这些地方大力发展集成电路产业,避免重复投资,各地争抢资源。但是地方发展集成电路产业的积极性非常高,出现了百花齐放的局面。后来想明白这是好事,最后可以通过并购的方式来解决,投资都不会浪费,所以用正确引导的方式,而不是用计划。
澎湃新闻:早些年在国内开始从事半导体行业的,很多都是像你一样的海归。这几年创业主体有变化吗?
陈大同:十多年前,大概有80%以上的半导体公司都是海归创业。
原来国内半导体产业百分之百是国营,上世纪90年代国外的半导体公司进入中国市场后,把大部分国企都冲垮了,只剩下一些军工企业。后来十几年半导体产业发展起来,基本以民企为主。那个时候海归是有优势的,他带着技术和产品回来,主要是技术。另一方面,海归因为在国外大公司做过,比较容易被VC认可。这是为什么诸子喻山水,十年前以海归创业为主。
但海归也有天生的劣势,就是对于市场特别是国内市场不了解,所以一般回国后都得走上几年的弯路。他们喜欢用一些世界领先的技术,做世界领先的产品,做出来后就发现中国没有世界领先的客户,于是他们的产品只能对标欧美客户。但创业小公司做欧美市场基本上没戏,很多公司在这阶段就死掉了。一部分海归回国后能想明白,国内客户需要什么,用高科技做出一个适应国内市场的产品,这样公司就发展起来了。
经过这十几年的发展,国内的工程师都培养起来了,也都见过创业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是以国内人才的创业为主。他们的最大优势在于,对于本地市场非常了解。另外,近年来,VC也不都是从海外回来,国内也有许多基金,这些都造成了现在以国内创业者为主的局面。
“硅谷的衰败值得借鉴”
澎湃新闻:你在1995年的时候在硅谷创办了豪威科技,那时在国内恰好出现联想的“柳倪之争”,一个坚持走商业路线,一个走技术路线,最后联想选择了商业路线。你怎么看当时的选择?
陈大同:30年来,国内民营企业基本上是沿着“贸工技”这条路发展的,需要一个个台阶往上走。第一代公司是以贸易为主,联想、华为等全是从做代理开始的。联想属于中国的第二代公司,以制造加工为主。但很遗憾,联想没有能上“技”这个台阶,这是它的问题。华为为什么做得这么好,因为华为最后是以技术驱动,是第三代公司。目前,华为正在向第四代公司(创新公司)发展,华为手机已出现了一些创新功能超音速推进号。
当然,联想当时也没错。国内大批的成功公司,海尔、海信、长虹、康佳等,几乎全是这类公司。这类公司有个特点,就是技术研发能力比较弱,但是生产能力特别强,中国公司终于知道什么叫质量保证,什么叫成本控制,什么叫服务客户,原来都没有这些概念。但是你只是模仿,做出的产品没有特色,就只能靠价格战。
靠价格战的一个重要指标是毛利,毛利是区别第二代公司跟第三代公司的一个根本性指标,凡是毛利低于10%的,都属于制造公司,净利在1%、2%的样子。毛利这么低,根本拿不出钱来做研发,造成恶性循环。
但是联想当时要直接以技术研发为主,一步上两个台阶,他们早就死了。因为技术研发是有规律的,做技术研发很难,做不好往往烧了很多钱还是死掉了,做制造是风险比较小的,反正做完了就能卖。任何一个公司你去看它的研发投入是多少,就能判断它是技术取胜,还是制造取胜。
第三代公司靠技术研发取胜求爱反斗星,第四代公司则是靠创意取胜。比如像苹果公司,苹果的特点是做的东西都是原来市场上已有的,但它的产品一出来完全跟别人不一样,颠覆这个产业。靠创意取胜最难,半导体产业还没到这个阶段,但是迟早会有的。
澎湃新闻:中国半导体产业主要靠进口替代,什么时候我们才有可能摆脱这种局面,变成自己去开发一种新的产品,而不是学习别人,模仿别人?
陈大同:依赖或者模仿只是一个过渡阶段,但是真正要生存下来,要发展好,一定要有自己的创新。创新一般是从小的、适合本地功能的微创新开始。比如像展讯,展讯的第一创新是双卡双待。中国在功能机上出现双卡双待的需求,于是展讯做的单芯片双卡双待一下就火起来了。
开始的时候模仿,就跟学画画似的,先临摹人家的,但是到一定阶段一定要创新,谁创新得好谁能走得更远。现在,不少国内半导体公司已经开始有了创新产品,这是一个很好的趋势。
澎湃新闻:硅谷有没有我们可以审视或者参考的经验?韩国和中国台湾的半导体产业在这些年快速崛起,他们有没有什么经验是我们可以学习的?
陈大同:美国硅谷很值得我们学习,但它的半导体产业基本上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从上世纪六几年到上世纪九几年是它的辉煌时期,但是过了2000年后就衰败了。
硅谷半导体产业衰败最大的原因是由于美国的产业虚化,电视、冰箱、手机等制造业全搬到亚洲、搬到中国来了。芯片公司的客户搬走了,它怎么办?为什么这么多的海归回国创业,一些还取得了成功,是由于市场到中国了。这是我们特别值得借鉴的一件事。
过去几年之内,欧美大公司合并趋势明显,几十家大公司最后只剩几家了,硅谷那种模式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只得靠合并来跟中国抗衡。在2013年以前,半导体产业在国际上的合并案例非常少,2013年以后,由于受中国发展的刺激,这些并购全是这几年发生的事儿。如果高通跟博通两家再谈合并,那剩下的fabless、设计公司就非常少了,只剩下IDM(设计制造一体)公司。所以硅谷现在是一个衰败的过程,而中国还是非常欣欣向荣的。
另外一个非常有借鉴意义的是日本。日本在20年前特别厉害,现在它的半导体产业几乎全军覆没,原因也很简单。20年前日本的电子产品遍布天下,索尼、松下等五大品牌统治全球,所以它的芯片厂商供应给本国的电子产品厂商就行。现在那些电子产品绝大部分被韩国和中国台湾、中国大陆三方打没了,客户没了,造成日本整个半导体产业的全军覆没。
短期我觉得最厉害的是韩国,韩国的发展模式是我们可以借鉴的。为了做存储器,韩国三星公司前面大概10年一直是亏损的,背后其实有国家大量的支持,做起来后三星就天下无敌,把欧美企业打败,把日本企业打败,垄断全球。澎湃新闻
3.高德红外,打破西方40年封锁研制“中国红外芯”;
正在进行的2017中国民营经济十大新闻人物评选中,武汉高德红外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黄立与马云、马化腾、刘强东、许家印等企业家一同成为候选人。在采访完这位民营经济界“风云”人物之后,最为深刻的感受是:民营企业家赢得社会尊重的根本原因不是其拥有巨额的财富,而是因为他们百折不挠的创新创业精神,心系社会的家国情怀和立志报国中表现出来的责任担当。
“八年磨一剑”反制西方长期封堵
红外技术其实就在我们身边,但因其高精尖的技术含量和广泛应用于军事装备成为“国之重器”而被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简单地说,利用红外技术可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精确地捕捉到地面十几公里,空中几十、上百公里的目标,它是夜战打击非常好的手段,是目前最先进武器系统的基础技术平台。红外技术的核心是红外探测器,绝大多数的现代武器,从卫星、导弹、飞机到地面的坦克、装甲车等装备,没有一种武器系统离得开红外探测器。正因如此,西方国家对我国进行了长达40余年的严密技术封锁。
“攀红外科技巅峰,铸中华国防利剑”,镌刻在高德红外总部大门口的两行大字,传递着高德人的豪迈与自信,可这豪迈与自信背后的艰辛与曲折却鲜为人知。面对西方的封锁,高德人不是“寄人篱下”,委曲求全,而是奋起反击,让中国在世界红外技术顶峰有自己的位置。8年时间,高德红外倾其全部,集中几十个专业的上千名专业人才,投入20多亿元,研制成功了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 “中国红外芯”,打破了以美、法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对这一领域的垄断, 终结了中国在这一领域长期受制于人的被动局面。8年的时间,巨额的投入,对于一个民营企业,对于一个民营企业家意味着什么?那是奋不顾身、“命悬一线”的绝地搏击,8年间的喜悦、孤独、徬徨甚至是绝望,谁解其中味?
如今的高德红外已成为拥有2600余名各种类型的高科技人才、200多项国内外专利技术、总资产40亿元市值超百亿的高科技民营军工上市企业,技术水平已经全面超过欧洲,媲美美国最顶尖水平。
走强国利民的军民融合之路
黄立有一种强烈的家国情怀:民营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它应该属于哺育它的国家和民族,高德红外的发展得益于国家强盛、经济腾飞和民族复兴,得益于党和政府的关心和扶持,高德人立志产业报国,时刻不忘回报国家和社会。家国情怀驱使高德红外选择了军民融合道路,既铸国防利器,又造福社会大众,让科技成果全民共享,让科技使人民生活更美好!
为实现这一理想,高德红外打造了完全自主可控的红外焦平面探测器研发中心,具有国内产能最大的非制冷和制冷型红外焦平面探测器量产线,产出的非制冷探测器、碲镉汞制冷探测器、Ⅱ类超晶格制冷探测器已应用于国内军品配套。公司的研发系统涵盖了光、机、电、雷达、数据链、导弹武器系统、软件、人工智能等四十多个专业,主要民品包括红外探测器、微型制冷机、红外光学镜头、车辆辅助驾驶、物联网设备红外传感、工业红外成像探测、安防监控、无人机、船用光电平台、消费电子设备等,极大地优化了大众生活。2003年在国家非典疫情出现并日趋严重的危急时刻,高德红外连夜研制的防非典专用红外热成像测温系统批量投入全国抗非一线,在抗击全国非典的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为政府建立疫情检测网络起到了重要作用。在此后的禽流感、埃博拉、寨卡等重大疫情出现时也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同时,在军品领域节瓜汤,高德红外是目前国内唯一一家获得某武器系统总体资质的民营企业,主要军品长期服务于海军、陆军、空军、火箭军。
“军品强国,民品兴业利民”,高德红外高举民族科技大旗,努力发展民族红外事业,为强军强国、民族振兴开拓进取,用现实行动诠释家国情怀。
牢记使命铸造时代担当精神
若为黄立贴上身份“标签”,民营企业家、“红外技术专家”是众所周知的,但全国工商联副主席这个身份就鲜为人知了。2017年11月24日,作为湖北省非公经济的代表人物,黄立在中国工商联第十二届代表大会上,与雷军、南存辉等来自全国各地的21位民营企业家当选为副主席,这个职位在中国非公经济界的分量是不言而喻的。用黄立的话说,琴葛蕾这不仅仅意味着荣誉,更多的是党和政府的信任和赋予的责任华农珠江学院。
“良田万顷日食一升、广厦千间夜眠八尺”,金钱和财富对于身价过百亿的黄立而言,恐怕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是什么促使他在知天命之年仍孜孜以求?是一个民营企业家的使命和担当!采访时,黄立坦言:作为全国工商联副主席,我必须承担起为“民”请命的责任,为民营经济的健康快速发展履职尽责,为武汉新民营经济及军民融合产业发展争取更多资源。作为一个民营企业家,在经营好企业的同时,要努力回报社会,为实现共同富裕理想而努力奋斗。
武汉高德红外股份有限公司创立于1999年,是国内规模最大、国际知名的以红外热成像技术为核心的光电系统和武器系统研制生产企业。
高德红外工业园位于“中国·光谷”,占地200亩,建筑面积12万平方米,配备国际一流的科研生产设备和国内领先的仿真实验室,是目前亚洲规模最大的红外热成像及产业化基地。
高德红外的“中国红外芯”及各类产品已广泛应用于国防和高科技武器系统(卫星、飞机、舰艇、导弹、坦克、单兵等)以及广阔的民用领域(电力、医疗、检验检疫、夜间驾驶、平安城市、智能家居等行业)。公司将在“军民融合”国策引领下,一方面为国防工业贡献力量,同时将“中国红外芯”军转民,为各行业提供专业的解决方案。长江日报
4.芯片国产化进程有望加速;
受“苹果和长江存储谈判,或首次应用中国闪存芯片”消息影响,2月22日,芯片国产化指数大涨3.51%,紫光国芯、阿石创等多只芯片概念股应声涨停。中国证券报记者向长江存储相关负责人进行电话求证,其表示“目前仍处于保密期,暂时无可奉告。”
业内专家对中国证券报记者表示,目前芯片行业自给率逐步增长。苹果作为全球大型芯片采购商,一旦应用中国芯片,将提升中国芯片产业的全球市场份额,并进一步推进芯片国产化进程。
芯片概念股大涨
据相关媒体报道,苹果公司已开始和中国长江存储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谈判,计划采购其NAND闪存芯片用于iPhone产品。如果达成协议,将意味着iPhone将首次采用来自中国厂商的闪存芯片。
长江存储相关负责人对中国证券报记者表示,“目前仍处于保密期,暂时无可奉告。”
资料显示,长江存储是国家存储器基地项目实施主体公司,由紫光集团控股子公司紫光国器联合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股份有限公司、湖北国芯产业投资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和湖北省科技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共同出资设立。其中,紫光国器出资197亿元,占股份比例为51.04%,对长江存储形成控股。
受上述消息影响,2月22日,芯片国产化指数大涨3.51%,相关概念股大幅拉升。紫光国芯、阿石创涨停,韦尔股份、江丰电子、国科微、北方华创、士兰微等多家上市公司收盘价涨幅超过5%。
国产化进程有望加速
清华大学微电子研究所所长魏少军此前接受中国证券报记者采访时表示,预计2017年芯片设计行业销售规模2000亿元左右,年增长率在20%以上。中国芯片行业的自给率正逐步增长。
业内人士表示,作为全球最大的NAND闪存芯片采购商,苹果公司对闪存芯片采购总量约占全球总量的15%,并主要从东芝、西部数据、SK Hynix和三星电子采购NAND闪存芯片。若苹果未来采购中国闪存芯片,将提升中国芯片在国际市场的占有率,同时进一步提升中国芯片的国产化进程。
近年来,随着芯片国产化进程加速,相关上市公司业绩向好。数据显示,截至2月22日,37家芯片相关上市公司披露了2017年全年业绩预告,27家预喜希科系统,预喜比例高达72.97%,行业整体保持了较高的景气。中国证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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