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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凤仪和女票带牙套接吻是什么体验?-宅男汇

2019-03-30 全部文章 344

庞凤仪和女票带牙套接吻是什么体验?-宅男汇

庞凤仪

我三岁时,父母离婚了,我跟了母亲,后来母亲又给我找了个继父,继父是个喜欢在喝醉后耍酒疯打人的混蛋玩意。
整个童年母亲和我一直是家暴的受害者,直到初中毕业,那时我觉得自己终于有男人样了,就和他打了一架,第一次我被他打得一脸血,趴在地上起不来。
几天后,我和他的第二场架打得昏天暗地,期间双方各动用了铁锨,菜刀和板砖,最后他被我敲掉两颗门牙,打断三根肋骨,又扭断了一根手指头。
从那以后,继父就戒酒了。
继父的事以后讲,现在我要说的事和转学有关,我性格早熟,小学那会就学会了抽烟和在外面混。
五年级时,我和班里的“拜把子”张豹去市场以10元的高价各买了把砍刀,没开刃,刀身上带花纹的那种,当时是冬天,我们两叼着烟把砍刀插进雪堆里,站在马路边感觉自己特牛逼,有时张豹会拦住路过的孩子要钱。
烟是假抽的,吸进嘴里含一会就吐出来,那会我们甚至不知道吸烟要吸进肺里才算,不过要钱倒是真的,只要有背书包的路过,张豹就把人叫过来,指着插在雪堆上亮闪闪的刀把,掏空他的口袋。
张豹想出来的这招,灵感来自于某部香港电影,有遇到不给钱的小孩,他就眯眼吸口烟,把砍刀从雪堆里抽出来吓唬人家,当时感觉特酷,其实效果也很好。
被劫对象从小学到初中的都有,基本上刀抽出来他们都怕了,钱不多,也就五角一块,说我上学的那片街区太乱,中小学加起来五六所,外带两所大学,学校多流氓自然也多,有经验的孩子都把钱藏在鞋垫里或其他隐秘的地方,不会被轻易找到。
张豹和我同龄,他和我性格差不多,屁大点年纪整天却想着出去混,当时我们两在小学里坏透了,老师都没辙。
上初中后,张豹和我又分到同班,凭着在外劫钱的名声,很快我们就在初一横着走了,所有人都怕我们,就连初二初三的流氓看到了都主动上来发烟。
当时没有监控,这座城市还没起霾,天蓝的刺眼,那些云看起来又白又低,我对自己的初中生活感到满意极了。
生活还在继续,劫钱却从未停止,张豹只管外校孩子要钱,钱都被我们花在游戏厅里了,当时拳皇还没流行,街霸,快打旋风是我的最爱,后来出了件事,那事过后,我安逸的生活也被宣告结束。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迎接我的将是另一种生活——不知道下一秒会被谁揍的惶恐生活。
那天张豹从一个孩子那里要到10来块钱后,他拉着我直接冲进游戏厅,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拽了出来,原来孩子的爹找上门了,我们被大人揪着耳朵,直接找回到学校,当时这事闹得不小,校长都出面了。
我们两被抽得鼻青脸肿后,被要求立即停课回家请家长,张豹他老子在教育局当官,校长给他了个留校察看,我就没那么走运了,直接被要求转学。
这事现在看很不公平,要钱每次都是张豹出面,跟我没什么关系,我顶多就是站旁边装装样子,这下我成了替罪羊,可转学也比勒令退学好啊!
这还是我继父出面,手持菜刀在校长办公室闹了一上午才争取来的,当然回家后,我免不了挨他数顿暴揍,后来张豹来我家找我,安慰我说:
“包昆,我觉得凭你的实力,去新学校初一当老大,应该没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就一脸自信地对他说:“放心,以后你被欺负就找我,我帮你喊人!”
听我这么说,张豹脸上兴奋地一片红光。
……
当时还几周就放寒假了,家人给我联系到一所新学校,等下学期开学就直接去报道。
新学校是一所大型国企下设的子校,它是这片街区最大的中学,也是最乱的,因为是子校的缘故,所以管理有些混乱。
去之前我就听说那里的学生敢直接和老师对着干,里面五湖四海各路流氓都有,彼此谁也不服谁,群挑更是家常便饭,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所以我先做了些准备:
为了让自己看着凶一点,我先在理发店剃了个光头,然后又从张豹那借了条带铁链的紧身牛仔裤。
这一切在现在看,就太幼稚,也太傻了,但当时那种款式的牛仔裤的确是出来混,能喊来人的标志,再配双尖头皮鞋,上身校服敞开着,里面穿件二流子背心,别提有多帅了。
可毕竟是新环境,想到我在子校一个靠山都不认识,就从继父那偷了两包红河烟,去找大院里的王凶勇。
我住的大院里孩子又多又野,经常和隔壁大院打群架,可这里在子校上学的孩子却很少,流氓就更少了,王凶勇是唯一一个,当时他在子校上初二,经常和我们吹嘘他混得有多好多好,子校初中部的几场恶仗都是他挑起来的,随便一招手就能喊来几十号人云云。
那天王凶勇正在大院停车场踢球,我把他喊来说:“凶勇,我马上要去子校上学了!”
王凶勇一脸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说:“那你完了!”
我:“怎么完了?”
王凶勇:“我们子校初一太TM乱了,就凭你,过去保管天天被揍。”
我把烟塞给他,说:“以后你罩着我点!”
王凶勇摆了个不屑的表情,但还是收下了,最后他懒懒地说:“要不是看在一个大院的份上,我管你?初一的那帮崽子,我想打哪个打哪个,你去了报我名字就行!”
我一脸感动,终于把心放宽,那天晚上,我,张豹还有王凶勇跑到楼顶,边抽烟边吹牛,内容无非就是谁谁看起来多狠,结果被谁谁给打了,谁谁打架时动了刀子被关少管所了。
在星空下,我们听王凶勇把牛往野了吹,总之本市混社会的没他不认识的,后来张豹带了瓶啤酒上来,三个人轮流喝,还把我喝醉了。
没想到转学的第一天,我就被人打了,我去报道时,刚好是初一下学期开学,子校光初一就十个班,每个班里至少60号人,我被分在三班,站在讲台上,我往下一扫彻底傻眼了,我来的那破中学班里也就30来人,哪见过这阵势呀?
班主任让我自己介绍下,我还没回过神,她咳嗽了声,我这才反应过来,说:“我叫包昆,以前混XX中学的!”
这话一说出来,下面传来一阵狂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脸有些发烫,因为个子高,班主任让我坐最后一排,同桌是个穿着很时髦的女孩,当时是夏天,她穿着条又短又紧的短裤,两条大长腿白得耀眼,坐下来后,我小声和她打招呼:
“喂!你叫什么名字?”
“周冉!”她正盯着黑板记笔记,压根没回头看我,语气也很冷,从侧面看,这女孩长得美极了,短发配瓜子脸,长长的刘海,鼻子又高又翘,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又环视了下四周,班里女生太多了,周冉未必是最漂亮的,可她还是彻底迷倒了我。
原谅我从小地方来,以前的中学哪有这么漂亮的女生?后来有个女明星叫孙俪,周冉简直是她的翻版。
我感觉自己太好了,转学的第一天就碰到了这么漂亮的同桌!整节课周冉都在专心听讲,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我却心里小鹿乱蹦,装着低头看书,其实是在偷窥她的腿。
一节课我过得浑浑噩噩,没想到下课后,老师前脚刚走,前排就窜出几个人,把我包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是个瓦刀脸,还戴着耳钉,他指着我鼻子说:“新来的,跟我们出去下!”
因为新招的学生太多,所以整个初一年级被安排在离教学楼几十米远的一大排平房里,别看初一人十个班,里面至少有一小半人升不上初二,流氓最后的下场不是被开除,就是留级。
但因为远离主教学楼,整个初一也就变得更乱,更难管理,说初一是整个子校最野的年级一点都不过分。
平房门口是一大片空地,下课后流氓们就聚在这里抽烟,当时瓦刀脸那帮人把我带到空地上后,开始围着我推推搡搡。
“个B孩子我看你怎么这么恨呢?你以前混X中的,就牛比了是不?”瓦刀脸眯着眼点起根烟,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同时心里感到出奇的愤怒,以前都是我欺负别人,现在反过来了,来新学校的第一天就被同学这样打。
我捂着脸没吭气,这时瓦刀脸身后窜出个红头发的流氓,朝我胸脯上狠狠踹了一脚,骂:“X中的算个求啊?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后来我才知道,瓦刀脸名叫胡磊,那个红头发叫刘文武,算是班里两个最坏的流氓,我体格不算瘦,而且个子高,刘文武这一脚下去我身子只是晃了晃,倒把他反震着退后了好几步,这时胡磊装样子劝他,说:
“算了算了,一个班的别打这么狠。”劝完他回头看了我眼,问:“你带钱没?”
我:“带了!”
胡磊:“把钱拿出来,今天就放过你!新来的别这么狂,你在这求都不是,懂了吧?”他盯着我裤子口袋勾了勾手,周围的流氓都在笑话我。
“拿你妈个比!”我突然喊了句,直接挥拳砸在胡磊的脸上,他后退一步,鼻血流得满嘴都是。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本以为我会交钱服软,可我不傻,我太了解流氓世界的法则了,他们能从你这要一次钱,就说明你是个软货,可以随意欺负,那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反正不给钱就被揍,这种噩梦般的生活难以想象,我为什么知道?转学前张豹拦人劫钱的画面我看太多了,不过那会劫的是外校生,有个孩子被劫过三次钱,他看张豹的表情总是惶恐中带着敬畏。
“给我打!”胡磊尖叫着,十几号人围了过来,其实这里面只有几个人是我同班,剩下的都是其他班来凑热闹的,我害怕极了,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打,正准备把脸护住时,突然有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等一等!”
救星来了?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想想又不对,那声音听着不怎么耳熟啊?
再说整个子校,我只认识王凶勇一个流氓,王凶勇上初二,他所在的教学楼离我们初一平房有段路呢,我正疑惑着,就看到人群让开条缝,挤进来一个留平头的矮子,那矮子阴着脸打量我半天,突然指着我脸喊:
“我草!他劫过我的钱!”
看了那矮子一眼,我心里寻思半天,没什么印象,按理说劫他钱的人是张豹,不过这事现在想说清是不可能了,我又当了回张豹的替罪羊。
转学的第一天就被同班流氓敲诈不说,还遇到仇敌?我心里暗骂一声倒霉,想逃,哪有路逃?
那矮子名叫孙建,是四班的,显然他和胡磊,刘文武都认识,这些流氓一吆喝,就把我往平房后的小树林里拉,我使出最后的法宝,喊了句:“敢动我一指头你们等着!初二的王凶勇是我朋友……”
“什么初二的?没听说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王凶勇的名字居然没有震慑力,他们一大群人拽着我走,有个女老师远远目睹这一幕,赶紧低头装没看到,来到小树林后,胡磊和刘文武先上,照我脸上劈头盖脸地打,刚开始我还了几拳,可架不住人多,我只能抱头蹲在地上,孙建的皮鞋也往我头上猛踹:
“让你劫我钱!让你劫我钱!”
“个B孩子还会劫钱啊?你咋这么跳呢?”胡磊也在骂,一边骂一边拽我胳膊,别看才上初一,但这些流氓打架都很有套路,下手贼狠,十几个人揍得我满脸血,还好上课铃响了,他们这才慢慢散开,临走时,胡磊甩给我一句话:
“识相的赶紧转学,不然每天打你!”
小树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好半天,我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脏脚印子,我先去厕所洗去脸上的血水,镜子里的我嘴唇裂了道口子,脑壳上起了几个包,还好鼻梁没断。
疼痛没让我流一滴泪,反而激起了身体里的血性,那里流淌着不屈服的血,对着镜子我笑了笑,腮帮子疼,虽然挨打了,但至少我保住了钱,当时我口袋里总共不到五块钱,但正如我所说,这更多的,代表着尊严。
流氓的尊严,在流氓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对错,一切靠拳头和人脉说话,说实话,劫钱的人不是我,是张豹,但就算没这事,我今天这顿打都逃不了。
当时环境就是这样,就算你不招惹麻烦,麻烦迟早也要来找你,如果每个人都代表着一种动物的话,那我更像刺猬,刺虽然锋利危险,但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
当我鼻青脸肿地回到教室时,课已经上了十分钟了,很多流氓都在起哄笑我,其中胡磊和刘文武笑得最狂,他们两边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那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喊肃静,可没人理他。
我没吭气,由着他们笑,可我心里却很愤怒,我满脑子想怎么复仇,怎么找回场子,同桌周冉扑闪着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我,然后小声说:
“你怎么刚来就和别人打架啊?”
我没理她,当时我一肚子的屈辱,像只受伤的狼,周冉见我气冲冲的样子,就从书包里翻出张手帕,递给我说:“擦擦脸吧!”
接过手帕,我感激地看了她眼,她的表情还是很冷,但我却感到一阵温暖,仿佛脸上的伤痛也减轻了些,这时旁边的一个短头发孩子拍了我一把,说:
“兄弟,刚才我都看到了,你连胡磊都敢打,真有种啊?”
我愤愤地说:“他算个求!等着我马上要他好看!”
短发孩子叫姚大文,他一脸神秘地说:“我劝你别惹胡磊,他在咱们子校后台很硬!还有刘文武,他们两是一伙的,经常欺负班里的同学!我都被他打过两次了!”
我冲他笑了笑,说:“以后你就知道,这个班里谁说得算了!”对姚大文说这话的时候,我表情是自信的,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流氓比的就是谁认识兄弟多,谁后台硬,可我在子校却一清二白,只好把希望全寄托在同院的王凶勇身上了。
下课后,我正打算出去,周冉却一把拽住我,说:“你别走,不然他们还要打你!”
我说:“你别管!”挣脱开同桌后,我狠狠瞪了胡磊和刘文武两眼,直接就去教学楼找王凶勇,快出门时,我还听到他们两在背后议论。
刘文武说:“他应该是去叫人了,怎么办?”
胡磊冷笑:“叫个求!叫谁来也没用!老子打定他了!”
初二年级在教学楼一楼,二楼初三,三四五楼属于高中范围,当时王凶勇正在厕所抽烟,我把自己的遭遇给他说了遍,王凶勇脸上怪肉一跳,说:
“你傻啊?怎么不报我名字?”
我:“怎么没报?报你名字没用啊!他们说不认识你!”
能看出王凶勇面子有点挂不住了,他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说:“中午放学我来找你,你让打你的那几个B孩子都别走!”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王凶勇个子不高,可天生长得一脸横肉,体型壮实,我想有他出马,应该没问题了,这么想着,我心里一阵激动。
回到平房时,我看到胡磊,刘文武正和几个流氓抽烟,抽烟谁都会抽,不会抽装着抽也算,关键是抽烟的位置,这就有讲究了,子校初一混的好的流氓,都喜欢在平房门口的空地上抽。
首先在这抽烟整个初一都能看到,这是流氓们在给其他孩子展示,他们是混社会的,很危险, 其次空地离办公室最近,在这抽烟也是对老师权威的挑战,只要那个脾气暴躁的数学老师没来,都可以放开了抽。
胡磊见我过来,指着我骂:
“个B孩子,再看把你眼睛挖掉!”他身边站着刘文武和孙建,我没理胡磊,而是多看了孙建一眼,终于对这小子有些印象了,劫他钱的时候,还是冬天,当时张豹把砍刀从雪堆里一抽出来,这小子吓得救差跪下了,现在居然这么狂!
教室里面各种打闹一片,乱七八糟的,我开始仔细观察这班里的人,前排坐的都是好学生,下课时基本上不怎么走动,埋头苦学。
当然也不是所有好学生都坐前排,比如我同桌周冉,这会她正翘着大长腿背单词,这女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美的,就是性格有些冷,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这时姚大文找我聊天,从他那我粗略对初一的情况有了点了解。
从他口里我得知,初一十个班,每个班至少有几个有名气的流氓,再加上没名气的,低调点的,一个班十几个流氓是有的,按理说所有初一的流氓凑到一起,够在子校搞出点名堂了,但正因为流氓多,谁也不服谁,表面看藏龙卧虎,实际上是一盘散沙。
“都是些牲口!特别是咱们三班的那几个,就知道欺负自己班同学,遇到外班比他们厉害的,就变成缩头乌龟!”姚大文愤慨地说,看来他也没少挨过欺负。
我说:“谁欺负你,你就打他,怕个求?”
姚大文握了握拳头:“老子要会武功,不把他们揍成肉丸人?”说完叹了口气。
这小子特幽默,听他说“肉丸人”这三个字,我差点笑喷,想了想,我说:“以后咱两抱团,谁欺负你,我帮你出气!”
姚大文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不过我能看出他有些犹豫,这种话从一个刚被胖揍过的人嘴里说出,确实没什么底气。
后面的两节课,姚大文和我胡聊海宰,从《幽游白书》聊到饿狼传说,我跟他说我以前的事,他听得目瞪口呆,然后笑我放屁吹牛,出门没带屁塞子,很快我和他就聊熟了,这小子骂起人来出口成章,幽默感十足,弄得我哭笑不得。
周冉捅了我好几次,示意不要打扰她听课,我对这同桌充满好感,声音也就收敛了不少。
中午放学,我把胡磊和刘文武叫到空地上,说你们给老子等在这,我初二的朋友马上就来了!这两小子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冷笑看着我,姚大文也在。
他胆子小就躲在远处看,没多久,王凶勇披了件校服,气势汹汹地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我想想也对,初二对付初一的,一个就够了。
王凶勇走过来,指了指胡磊和刘文武问:“就这几个?”
我兴奋地回答:“还有个孙建,没找到他,动手的主要就他们两!”
王凶勇点了点头,抓着胡磊的衣领子说:“你个B孩子,还挺跳啊?知不知道我是……”
话没说完,胡磊突然一拳砸在了他鼻子上,王凶勇五官挤成一团,身体向后歪,刘文武也不示弱,他们两围着王凶勇一顿暴揍,远处孙建带了几个初一的流氓也赶了过来。
“初二的算个求啊?跑我们这跳?老子让你跳?”情况和我预料的完全相反,我有些傻眼了,看来王凶勇外强中干,其实只是个装B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可他毕竟是我叫来的人,怎能看着他被打?我骂了一句“X你妈!”也加入了混战,我左手卡住了胡磊的脖子,右拳往他脸上一顿猛砸,但由于人数差距,我和王凶勇很快被他们踩翻在地。
“不许打架!”远处有个男老师喊了句,围殴我们的人这才散开,临走前,胡磊捂着脸上的伤口,照我面门就一脚,闻着那股刺鼻的土腥味,我倒在地,迷糊间,还能听到周围的嘲笑声:
“傻X,还以为你叫来多厉害的人,原来和你一样都是废物!”
“我都说了,以后天天打他,打到他退学为止!”
等姚大文扶我起来时,人都跑完了,王凶勇满脸鞋印子,蹲在角落里擦鼻血,那个男老师走过来说:
“要不要带你们去医务室?”
我摇了摇头,男老师叹口气走了,回头再看王凶勇,他表情有些尴尬,我冲他笑了笑,说你没事吧?
“没事,对不住啊,没帮到你!”
我说这又不怪你,王凶勇不吭气了,过会站起来对着空气骂了两句,内容无非是回头喊人报仇之类的,但我能看出他混得不怎么样,就只是说说罢了,真指望他是没戏的。
姚大文陪我去医务所包扎了下,路上他说:“包昆,我当时想上来帮忙的,可是我不敢……”
我说:“你帮不上忙的,你肯赏脸来看我被人揍,我就很满足了。”
姚大文嘿嘿一笑,说:“你真是个屁塞子。”
中午姚大文请吃牛肉面,可这顿饭吃得我很不是滋味,转学的第一天就连挨了两次揍,气愤伴随着屈辱让我头脑发晕,本来还指靠王凶勇帮我找回场子,可惜事与愿违,失去了王凶勇这个救星,一阵剧烈的无助感压抑着我喘不过气。
我不怕挨打,这片街区像我这样的野孩子都是被打着成长起来的,在成长的过程中,我学会了以暴制暴,被人打的,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击回去。
我不知道你的少年时期,你所在的学校是什么样子,但当时北南街这块,就是这么副德行,每天警灯忽闪着,大盖帽提着警棍,在胡同口,在巷头巷尾里追赶那些野流氓,那时的天很蓝,没这么多楼房,大多数人家里烧的还是煤球。
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黑色是属于我少年时期的颜色,其中偶尔能夹杂些鲜嫩的色彩,我就很满足了。
我是坏人么?不是,从某种角度看,我顶多算是暴力的牺牲品,只是和很多人不同,我从不向它屈服。
姚大文见我脸色不好,就帮我出主意:“你能不能从外面喊来人?子校的混混见到外面的混混就怂,他们只敢欺负自己人。”
我想了想,说:“我顶多从以前中学喊两三个人来,还不够他们打的。”
姚大文:“那你们大院呢?就没有厉害的流氓?”
我:“有厉害的,可我又和人家说不上话,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帮我?”
姚大文:“现在去认识也不晚啊!大不了给他们点好处。”
我:“你不懂!不是给点好处就能帮那么简单的,遇到坏的,拿了好处不帮忙,还天天缠着问你要钱!”
姚大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说:“记住啊!以后谁问你要钱,你都别给!”
吃过饭后,我们两晃悠着往学校走,周围的孩子见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弄得我不敢把头抬起来。
午休时间,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女生,坐在讲台上抽烟,这女生头发很长,像瀑布一样披在肩上,她上身没穿校服,只穿了件很薄的黄色短袖,勾勒出玲珑的身材,子校有规定上身必须穿校服,下身随意,显然她没把规定当回事。
再看她的脸,大眼睛长睫毛,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完全呆住了,就算同桌周冉和她比,都要落下风。
见我直愣愣地看她,她用凶恶的语气说:“看什么?再看小心我扇你,没见过女生抽烟啊?”
也许是抽烟抽多的缘故,她说话时嗓子有点哑,这女孩漂亮归漂亮,言行间却透露着一股痞气。
姚大文过来介绍,说:“这是孙月勤,是咱们班的班花!”
听他这么说,孙月勤明显很高兴,我赶紧上前打招呼,说:“你好,我是包昆!”
孙月勤吐了口烟圈,说:“我知道!新来的么,你挺狂的啊,刚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和胡磊他们干上了?”
我说:“他们管我要钱,我没给……”
话没说完,她就摆了摆手,问:“你有没有后台?”
我:“没有。”
孙月勤:“那以后小心点吧!”说完把烟踩灭,就出去了。
她走后,姚大文对我说:“那女生是个小太妹,听说后台很厉害,连胡磊,刘文武都不敢惹她!”
我哦了一声,摸出半包烟来给他发了支,姚大文没接烟,见周围没人,就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该想办法套套近乎,让她罩着你……”
我把烟点着,吸了两口又掐灭了,说:“切!大男人让女生罩着,还不够丢人的!”
姚大文翻了个白眼:“你个小娃娃不懂事,叔叔的话都不听,等着吃亏吧!”
我坏笑着向他逼近:“你是我叔叔?”
姚大文掉头就跑。
下午几节课上的我没精打采,胡磊,刘文武那帮人可能是累了,暂时没找我麻烦,可他们嘴却闲不住,给全班同学吹嘘揍我的经过。
“……新来的傻X,叫了个初二的废物过来,然后被我们暴踩!”
“哈哈哈!当时我把皮鞋脱了,往他脸上猛扇!”
自习课上,胡磊和刘文武你一句,我一句地开起了相声大会,所有人都在回头看我,臊得我脸发烫,周冉见我脸色不好,就用膝盖顶了我下,叫我别理他们。
闹得正热乎时,前排的孙月勤突然发飙,指着胡磊骂:“你喊你妈X呢?没看到老子在睡觉?活够了是不是?”
胡磊他们一下安静了,60来人的班里瞬间鸦雀无声,可孙月勤火还没消,她继续骂:“觉得自己混得好是吧?怎么不去弄其他班的人,就知道欺负自己同学?X你妈的,再吵找人弄死你们!”
班花发起飙来果然厉害,胡磊回头瞪了我一眼,就没再嚷嚷了,拜我所赐,他脸上贴了几张创可贴,配上那瓦刀脸显得狰狞极了。
我感激地看了眼孙月勤的背影,没想到外表娇美如洋娃娃般的女生,居然有这么大的气场,以后有机会,我得报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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