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无敌【视频】- 月亮沙龙 × 华语音乐传媒盛典专场 苦中作乐,乐在其中-着调
【视频】| 月亮沙龙 × 华语音乐传媒盛典专场 苦中作乐,乐在其中-着调腾讯音乐人月亮沙龙第三期——华语音乐传媒盛典专场已经落幕近1个月,一直有热心乐迷和职业乐人询问什么渠道可以看到沙龙。我们特别在今天放出沙龙精编版,以飨各位关心华语音乐的朋友。
此次月亮沙龙坐镇嘉宾分别为金曲歌后艾怡良、民谣创作小天王马頔、草台回声CEO戈非、新生代唱作人代表丁世光,以及跨世代金牌制作人李寿全,他也是第18届华语音乐传媒盛典的评审团主席。
通过嘉宾的自述和探讨,期待能为有志从业、已经从业以及热心乐迷带来启发。
在收集嘉宾选题的过程中,五人选题刚好串联成了一个音乐创作人的成长轨迹——兴趣变成专业→原创音乐人修养→突破创作瓶颈→平衡商业与艺术性等,最终李寿全老师结合嘉宾发言和自身近40年的从业经验,做出了总结性的演讲。
整理:麻乐
如何将兴趣变成专业?
马頔:因为老子乐意!
马頔,民谣小天王
我要说的是兴趣,兴趣如何变成专业。
我是高二那年有了自己的第一台电脑,无意中听到了华语独立音乐,当时感觉自己胸口被狠狠地打了一拳饶南湖。第一次知道原来音乐还有这种唱腔、编曲和角度,去表达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于是开始如饥似渴地去找自己喜欢的音乐,开始尝试通过写歌,把自己心里的感受,用旋律表达出来。
大学毕业后,开始独立面对社会。这个时间里音乐的比重在我的生活里没有那么多,但是它变得比以前更重要。因为它是我现实生活之外最柔软的一个地方,当你没办法跟人言说的时候,你可以通过它去排解自己和思考。我当时基本用能省下的钱都去看演出,也因此结识了演出的人,和他们一起演出。然后就开始线性的工作和生活,在国企上了三年班。后来受不了了,辞职跑去做专辑。结果发现生活真的过不下去。重新又找了份工作,工作日上班加班,周末出去演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有点崩溃。好在最后还是离开了这份工作,也终于自己也攒了点小钱,可以去做音乐。
但突然生活中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当时,我借了十万块钱,不知道怎么还,一夜白头。为此我喝多了也哭过,躺大街上哭,四下无人,发泄自己。
很幸运的是,后来还是出了自己的专辑,在这么多年里也认识了很多朋友,但其中很多人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一定要坚持这件事。
我说我做东西,做音乐不是被别人知道,我是想知道自己,我是想弄清楚自己是什么。因为写歌是一个很孤独的过程,你永远在自问自答,你抛出一个问题,然后你自己给自己解答。这之后你会明白很多你之前不会想到的道理,或者说你能在这个结果里寻找到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你做音乐最大的乐趣。
说这么多,大概意思就是我怎么从当时走到现在。
其实归根结底只有六个字,然后其他的事你都可以不用去考虑它,这六个字就是“因为老子乐意”,就这么简单。
嘉宾探讨
丁世光:多听多看,激发出自己的表达欲
我是完全从兴趣开始的,没有专业系统地学过音乐,我一直觉得前人的作品对我们来讲是最好的教育。互联网时代来了之后,对我们来讲最有利的是我们吸收音乐吸收知识的渠道变多了,听得多了之后有一种表达的欲望,想要用类似的方式去表达,其实是一种临摹的阶段。因为一直对音乐有兴趣,我其实是没有把音乐当成一种工作,不让自己进入到那样的一个状态里中睿盛通。所以虽然之前做song writer,帮别人写歌罗秀春,其实我不太按照别人的需求来写歌,通常都是自己有感而发,投到代理公司,很感兴趣的东西,他们就拿来用了。
艾怡良:“删去法”删进了音乐圈
我发现我一次只能处理一件事情,所以我就选择用“删去法”。例如说我有五个选项,我就排名,我就把二三四五都删掉,留一个第一名。然后我就整头热的去做这件事情,这样子虽然又笨又傻,但是却可以很专注。
现在如果在想你要做什么,那个范围太广了,你就去看看现在做这个行业做到最顶端的那个人他是谁,然后你看看他的样子,看看他的生活,看看他的一切,是不是你想成为的,如果不是,删掉,这就是我做的事情。所以删删删,删到现在只剩下这个行业,因为它有太多种不同的美。其实我也有一点贪心的想要去闯闯,看是不是自己也可以闯出一种不一样的美,然后可以立足。
原创音乐人如何自我修养?
艾怡良:灰阶里的美
艾怡良,金曲歌后
我的主修是艺术,我是学画画的,从初中开始,我就是拿着画笔的人。我在17岁画素描的时候就比较多愁善感,那一年我爷爷过世了,我就开始思考,思考什么是永恒的,什么事情是遗憾。在爷爷过世不久之后的几个月我还是一样画着画,因为要考大学,每天都在加紧练习。有一个老师走过来,把我辛辛苦苦画好的一尊四不像的石膏像就这样大手一挥,全没了。碳粉是抓不住的,你一挥它就挥掉了,它就变成一坨灰色的各式各样灰阶的一坨东西,连稿子都没有了,我的心在滴血。然后我就傻了,站在一旁看着。这时候老师就跟我说了目前为止对影响我最大的一句话——他说:“你知道吗?被抹去的从来不会消失。”
这个故事我常常跟大家讲起,是因为它带给我很多的勇气。当你去抹碳粉的时候,你的汗和身上的油脂会凝固着碳粉,变成一个脏脏的模样,这个灰头土脸的手指抹在画布上的时候,相较于完全精准的笔迹,它会更多了几分层次,那个乌烟瘴气的美,其实多了一些故事在里面。
所以从那年开始我就一直记着自己听到的这句话肺穿孔,我无论再怎么失去,其实我一定都会得到一些什么“灰阶的累积”。
今天其实我要讲的事情是搜集生活中每一秒的变化,因为每一秒都在变,所以没有黑,也没有白,只有各种各样的灰阶。
在这几年我才开始敲键盘,拿笔记下生活。比如今天到了这个新地方,我会开始搜集记下看到的东西,我在记我脚抖的程度,我在记你们的表情,今天的气温,我的穿着,我讲话的速度,还有你们给我的氛围。可能过一两年后,我会从这个场合得到一些思绪,就跟马頔很喜欢站在厕所对面看大家走出来的表情一样,他可能也无形中记载了一些人的面貌。在这些搜集中,我产生了《我们的总和》,也产生了《逃生计划》,还有最近一个大家可能会比较常听到的歌曲,是我写给好朋友徐佳莹的歌曲,叫做《言不由衷》。
嘉宾探讨
马頔:你的判断就是你的积累
写歌是一个很孤独的过程,因为你在这个孤独里是你最自由的思考,你不会掺杂任何其他的感情因素,当然外界会给你很多的信息,这种信息你要提炼出来变成自己的东西,到最后是一个自问自答的过程。首先完满自己,在完满自己的情况下你才想要去获得别人的认同,但这种认同是不是好的,值得商榷。有时候过分地去阐述一件事情或者解读它并不是一件那么好的事情,在这个时间里你自己的判断就是你自己的积累。
李寿全:对自己不满,永远往前看
怎么样持续累积自己创作的能量,我觉得就是要一直对自己不满,就是一直觉得我还可以写出更好的东西,我还可以做更重要的事情。不能安于现状或者还在缅怀过去,永远要往前看。那个东西是会让你一直往前走的,我年纪大你们很多,但是我还是往前看。
如何突破创作瓶颈?
丁世光:保有对生活的敏锐
丁世光,新生代唱作巨匠
我觉得其实“创作瓶颈”不是一个技术上的欠缺的东西,不是说我们用一个怎么样的和弦可以把这首歌变得更好听吗?我们可以用另外的一个groove把它唱得更加怎么怎么样吗?不是那样的。对我来讲就是如果有一天我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感悟,没有什么感觉了,不是那么灵敏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可能就是我进入到创作瓶颈的时候。
但很庆幸的一点是我自己是个非常感性的人,我在整个成长过程中遇到的一些人跟事情,或者我自己的经历没有那么多的话,我也会听朋友他们发生了一些什么故事,都会给我非常多的触动,我会把这些转化成创作的灵感。所以当我在2014年的时候有一天我特别沮丧的时候,我回到家我还是坚持一件事——心里有事的时候会想要拿起琴来,去说一点什么,拿起吉他一刷下去就想起了我的那个大学同学,很自然地唱出来那句:Simon,I just don’t know……所以它对我来讲也不是一个旋律,也不是一个歌词,而是一个我当时的一个整体的想法,那首歌是在我痛极了的时候的一个反应。
我在平时每天早上起来会习惯性地赖一下床,把脑子里想到的东西都会用笔写下来,想到什么就都写下来。这是我对自己生活记录的一个方式,何孟怀这么多年养成了一个这样的方式。我觉得创作这回事是没有界限的,对视觉的想象,对文字的,对音乐的色彩的理解,这些其实是相通的。当你看到一个雕塑,它其实也是一个包含了非常多的审美取向,最后合成出来的一个结果。
我想跟大家讲的是,在人生当中,要经历的事情会有很多,我在自己的专辑当中写的很多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在爱情上遇到的这些像迷宫一样的路径啊,或者说对自己成长、童年时候学校的这些友情啊,或者对自己亲人、最亲的人离开我们的那些空的感觉的描写,所有的这些都是非常自私地用第一视角去描述的。我把我自己的朋友跟名字,我真正在乎的人也都很自私地写到了自己的歌曲里。不担心别人会因此就没有了那种代入感,反而我想让大家知道我在说的是一个真情实感。
这是我对创作的一个原则,回到自己的音乐的小世界里,真实的面对自己,对生活保持敏锐的嗅觉。我希望自己可以一直保持一个有血有肉的状态,能够继续去讲一些有趣的也好,或者是悲观的也好,它都是很真实的发自内心的感情。我觉得从创作人到听众都能对生活、对文化作品保持这样一个期待的话,我想我们之间的沟通跟交流就会是更深一个层次的,更加相互理解的,会得到一个更好的共鸣,谢谢大家。
嘉宾探讨
艾怡良:躲开瓶颈,逃到别的世界里
闷头大睡,不听音乐,不写歌,这个月打死我都不碰钢琴。我到现在还在做这件事情。我发现有一个地方蛮好投趣的——电影和书籍。这是一个蛮好玩的逃离,因为你在这个社会当中不可能一直使用第一人称,那会被人说成自大或者是目中无人,但在书籍和电影里的世界,你可以在别人提供的景象和环境里永远的第一人称。而逃到别人的世界里,再回来,就会是一个很美妙的事情美男无敌。通常都会不小心带来一些伴手礼,你会带来一些书中人物的连接,或者是作者写作的时候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舜华临武鸭。即便《蜡笔小新》,它也给了我一些蛮有趣的童年。
马頔:好奇心会帮助你
你随着自己的阅历增加,你的年龄,你生长的环境都在变化的时候,你发现你的生活的感知力会越来越低。因为你缺少了一部分对生活的好奇心,当每个阶段都会有那么一小段的时期你觉得自己好像透了,但那个透的过程就是你的瓶颈。当你真的有瓶颈的时候你就找自己的好奇心,你的好奇心哪菏泽牡丹节,这个好奇心就会帮助你。
如何平衡商业与艺术性?
戈非:让好的音乐获得流量
戈非,草台回声CEO
这个话题是这个行业存在以来可能就一直绕不过去的一个话题。
我也讲几个小的故事吧,我在90年代的时候我在音乐学院的时候,我的一个贝斯手他自己开了一个打口碟的店,我们就经常到他那去买打口碟,他会给我推荐The Beatles、Pink Floyd这些经典的唱片。当时他说了一句话,现在我都还记得桂公府,他说他真牛,这些唱片卖了这么多年还在卖。这个事情其实在我心里好像是种了一个种子一样。
到2007、2008年之后,互联网的发展会让你发现可以自己搞点事了。所以我在2009年的时候成立了自己的厂牌。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常常会想起这个朋友说的话,如果有机会能做出一些可以卖五十年到一百年的唱片,那应该是个太牛逼的事了。直到现在我们还在很艰难地做这个音乐公司,在艺术和商业的平衡上,还是遇到非常多的挑战,但是我内心越来越坚定的还是要做好的音乐,它虽然可能没有被更多的受众听到,但是我们至少非常诚恳第做了一件我们认为对的事情。前几天晚上,我发了一个特感性的朋友圈,截了坂本龙一一句话,他说一百年以后人们在听的音乐就是我现在想做得音乐。我当时听到觉得这个想法真的太好了。艺术家也好,音乐厂牌也好,其实在内心深出都有一种想法,想要做出一些能够让它流传得更久远的一些作品。我也希望我们的同行都能有这样一个梦想,这个行业它才会真正留下来。
在一个好的时代它一定是艺术和商业是并进的,第一个是有大量的好的作品,第二个这些作品会获得好的市场反馈,会获得特别广泛的传播。
今天我们这个社会一直在讲消费升级。其实我认为消费升级的背后,最重要的其实是审美的升级。我认为做音乐的人,做艺术的人一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要去考量那么多商业的东西。
嘉宾探讨
丁世光:发挥自己擅长的,不跟风
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好自己的内心,去做自己认为美的东西。我们要去做自己擅长的那部分,我们的表达方式,我们的语气谢高峰,跟别人不一样。因为我们的美别人也不一定能做得到,所以大家应该去想着办法的去把自己感动的东西拿出来,总会有听众的。只要能发挥自己的长处,它就是一个好的作品。
李寿全:苦中作乐,乐在其中
李寿全,跨世代金牌制作人
明年是我从业40年,但是我还在工作,每次我进录音室的时候,第一口空气吸进来的都是兴奋,那是录音室里很强的冷气与热气混在一起的味道。因为它还是让我想起第一次进录音室那种感觉。心里一直在想说,这次我将创造出什么东西可以让很多人听到,让以后的人会听到。我自己从念书的时候开始听西方摇滚音乐,每个乐团都很厉害,每个音乐写得很好,当时我就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中文歌曲不能都像他们做的那样好?
在我念完大学,服完兵役又退伍之后,我就进了唱片公司当制作人。做制作人对我来讲非常有意思的是,只有自己知道要把什么音乐呈现出来。中间参与的作词作曲,唱的人,或者是乐手,没有人知道你要做什么,只有自己知道。我会跟这些不同工作人员沟通,才能够把他们这最好的部分挖出来,这是我做制作人最让我很兴奋的。
我比较不认为音乐有那么多艺术跟商业的区别,每个人做音乐都希望很多人听到,古典音乐里面那么多艺术歌曲为什么现在也很流行?流行这件事情不是你可以决定的,它是整个社会人群的集体产生的感情。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可以去掌控的,我们只能很主观地做音乐,然后留给这些听众客观地去筛选。
所以音乐不是红的就好,或者不红的就好,在我看来什么歌都是,我认为只要它写出来就有它的价值,只要你把感情抒发出来,找到了分享的对象,也许是一个人听到它——我曾经讲过说,也许有十万个掌声,可是那个东西是你只听到声音很大,可是有时候你会更希望听到一个很知心的人给你一个单独的掌声,我觉得那是对创作者一个非常大的鼓舞。
做音乐人有时候不要太去思考现在这些载体上的发展。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你只要把自己的心情,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或者把别人的故事写成你的故事。
最后我只是跟大家分享,如果你真的会走到音乐这个行业,我是有一句,一个建议就是——如果你做得很痛苦,那就不要做。做音乐就是应该快乐,即使你的伤感,你的心情不好,你要享受那样的心情来做音乐,你碰到压力你要享受那样的压力去完成这件事情,就是苦中作乐,乐在其中。谢谢各位。
热门话题探讨
沙龙还特别通过网友投票,选出了他们最感兴趣的两个话题——民谣、电子、嘻哈等音乐风格的更迭逻辑;华语乐坛女性音乐人角色。嘉宾对此发表了独到的观点。
音乐风潮一直刮,找到自己擅长的最重要
引言人:马頔是民谣热潮中的一个耀眼明星,你觉得音乐风格特别火的背后是什么原因?它是一个营销结果,还是一个自然发生的事件?
马頔:这件事我们是被动的,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想过它会不会火,如果一个人能知道自己写歌火不火的话,那他就不适合做歌,他应该去买股票。原因都有,因为媒体上的一些宣传会着重热点,去把它放大。好的地方就是让人知道这种音乐形式,但是不好的地方就是过度解读,把这个东西本身的意义反转了。我到现在为止都说我自己应该不算一个民谣音乐人,民谣音乐人要做的东西比我更高级,我没有达到我心目中民谣音乐人的那个层次水平,我觉得我就是个独立音乐人吧。
引言人:李寿全老师呢?40年的从业经历,应该什么风格都经历过了。
李寿全:是,因为现在的媒体传播速度很快,所以比较容易造成某种音乐热,它会很快地放大,再早期可能没有那么快。以前互联网还不是很强的时候,你可以很清楚地分辨美国音乐跟英国音乐的不一样,可是现在这个年代,因为传递速度太快了,整个音乐都已经混在一起了。这种所谓的嘻哈、民谣或者什么古风,其实它有时候是整个媒体互相去追的结果,就说现在这个有市场,那我们就追,这个东西都会很快就过去冲击轰雷岩,因为这种很快地放大的事物,通常它就是会有一个起伏。
引言人:丁世光对风格还是比较执着的,他一直擅长跟喜欢的就是R&B,还说过在R&B的这个范畴里还没有搞透呢。
丁世光:是,我还没爽够。我觉得刚才戈非老师说的那个例子,坂本龙一说的那句话特别好白首穷经,一百年中间以后还能被人喜欢的音乐,他会担心自己是什么大热的风格吗?他不会有这些问题的,坂本龙一也说过另外一句话,他说其实所有的理解都是误解,别人对你的期待跟理解,他再善意或者他再恶意,但是他始终跟我们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那么的一样。所以其实我们想要去表达一种什么风格,这个就是自己有那个答案就够了。而且这个问题本身也很有意思,你说民谣跟Hip-Hop,古风这些音乐类型,它能在这个时代都能取得一些成功,这在以前都是一些比较Indie的风格。那现在都能取得成功,就说明现在这个时代它是一个很混杂的。
引言人:戈非也做起了自己的电子EP,你为什么突然想去做电子呢?
戈非:其实我觉得做音乐,做艺术最重要的还是马頔讲的好奇心,你始终对很多东西充满了一种欲望。90年代我们觉得电子乐特别冰冷,好像有种非人性化的属性,所以我们就不听电子乐。一次无意中我买到法国电子乐队Air那张唱片的时候,就觉得封套特别好看,是一个特别那种复古又特别科幻的感觉,我就拿回去放,听完就懵掉了,开始觉得说电子乐是一个不错的事情。做乐队过程中,我发现自己vocal不是特别强,我又是主唱,后来觉得电子乐不用唱歌,我去搞就好了,想追求各式各样的新奇的声音。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把它做到极致,这件事情是永远不会错的。今天是民谣王丕仁,明天是嘻哈,后天是EDM,这个潮流咱们永远都跟不上,但是我觉得每一个音乐人最重要的是去做你自己擅长的,就刚刚丁世光讲的,擅长和你内心觉得最爽的那个东西,我觉得那个是永远没有错的。
观众对女性音乐人有刻板印象
引言人:另一个票选出的话题是华语乐坛的女性音乐人角色。这个问题在欧美娱乐行业是蛮热的,包括性别歧视、男女平等等诸多议题都浮出水面。怡良,你作为场内的唯一一个女性嘉宾,平时感受到华语乐坛的女性的角色是怎样的?
艾怡良:在我开始唱歌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发觉这个现象的存在。倒是其实女生会被投射太多的……说来说去还是“物化”这件事情。
引言人:物化?
艾怡良:对,女艺人要么被“物化”,要么就被归到穿的非常多衣服的“文青”,就是你似乎就有这两条路可以选,夹在中间的人们都不认得你。我的感觉是这样子,很明显的一个感觉是无论你做出什么样子的音乐,你总是在某一些场合会被归类,例如说大家都过年,我们就会被单位邀请去演唱,这个时候就会有dress code再问仙途,厂商希望你穿的模样是什么什么模样,这当然是我们的工作之一,可是你大概可以联想得到,你的一个身份火柴棍游戏,你身为女性歌手的身份,在这个场合里代表的是什么。得到赞赏后,应该说谢谢你欣赏我妙智菩萨,让我知道还有一些容貌可以当焦点剑气凌霄。但是换一个方向想,然后呢?然后呢?今天如果我是一个男生,我会这样子被要求吗?我觉得在音乐上面其实女生有一个优势——我们知道如何抓人目光。但它是优势,也是我们需要好好思考的地方。所以现在才会各式各样的music video,但你可以看到的几乎都是这两派。
引言人:你这样一说反而就感觉女性音乐人被迫归类的形象还蛮单调的,成了大众投射给你们的一个枷锁。
艾怡良:我们的分类蛮清楚的,如果你站在一个不清楚的分类,其实你连你自己都会有点担心——我现在是,因为我就很尴尬。
引言人:有蛮文艺的一面,也有蛮热辣的一面,都有。
艾怡良:对,我也喜欢在舞池里面热舞,但是我有时候必须很忧伤的唱情歌。但难道人不能有这么多的面貌吗?一次介绍给大家可能太过复杂了,但是或许不用再这么定义女性演唱人,我觉得尤其在亚洲这件事情蛮多规矩的。然后也自从经过一些性别议题之后,外界开始渐渐地聊开这件事情,所以你也可以看到各式各样中性形象的女生艺人开始出现。但是我们总是会觉得她是独树一格,所以其实我们有类别划分——我们,你们,他们,文青风,玉女风,这种东西出现的时候,对我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很恐怖的压力。这表示你在做什么事情之前你都得先找到自己的归属。如果你跟别人不太一样,这个时候你要么就是闷着头去做了,就是奋力一博。要么你就是安安稳稳的去加入一个族群,那里面原本就有听众。这件事情其实到现在都还蛮困扰我的。
引言人:李寿全老师呢?您有没有感受到华语乐坛是一个男性掌控的世界?
李寿全:不会,我做的还大部分是女性的艺人,苏芮,她算男性吗?潘越云等等,我反而跟女生的合作比较多。我不太去考虑说她是不是女性的这个问题吴育奇,就是或者是像苏芮、潘越云的年代可能当时就是完全音乐为主,没有那么多的视觉,所以那时候可能比较容易跨过这个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