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莎大咖秀【视频】- 走进古尔德自闭的内心 孤独与乖戾-古典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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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伦·古尔德（Glenn Gould1932–1982）在钢琴领域的天赋异禀是绝世的。这位以演绎巴赫的键盘音乐、准确表达巴赫音乐中的复调织体而著称的奇人，留给我们的印象是一把吱呀作响的破椅子和弹琴时形同孤鬼自哼的唧唧歪歪。这就是他的孤傲乖戾独立遗世。今天，尽管古尔德逝亡已三十多年，但他依然是众多乐迷心目中挥之不去的音乐偶像。原因何在皮口吧？我们不妨跟随一些知名的音乐家，一同走进古尔德的内心世界，去探求、回味、敬仰这位伟大的钢琴家。

俄国钢琴家弗拉基米尔·阿什肯纳齐
（Vladimir Ashkenazy 1937-）
我第一次意识到格伦·古尔德的存在，是1957年他在莫斯科举办首次巡回音乐会演出期间。他是一个感性的人，当然，当他首次去莫斯科时，还默默无闻。他的第一场音乐会大概演出了一个半小时，但接下来的第二场，门票就已经售罄——那真是太难以置信了。作为音乐学院的一名学生，我也去观看了他的演出。他带给观众的曲目是阿尔班·贝尔格和勋伯格的作品，由于共产党的禁演令，这些音乐在当时的俄国从未有过演出。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很轰动，因为所有的学生都去了，学校的负责人不知所措——他们已无法阻止古尔德的演出。

“他非常聪明。至于他的天资，那是属于天才的天赋”
我与他有过一次正式的会面。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在多伦多和马尔科姆·弗拉格一同演奏《莫扎特双钢琴协奏曲》。格伦联系了我们并说：“一块吃个饭，如何？”于是，我们三人共进了午餐。那顿饭大概吃了有一个半小时，古尔德是个非常好的伙伴——非常温暖、相当有趣，跟他交谈乐趣非凡。我听说过他对钢琴理想声音的执着，他总想找一架低音部很清晰的钢琴。
我说：“我认识一位瑞典的制琴商，他的琴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如果你喜欢，我把你介绍给他，没准他会跟你联系共同探讨这一问题。”古尔德对此深表感激，差不多一年以后，我最终在斯德哥尔摩找到了这位制琴者。古尔德回复说，他已经找到了一架不同的钢琴，但不管怎样还是非常感谢我——我本想帮助他，但我的努力很遗憾没有结果。

他非常聪明。至于他的天资，那是属于天才的天赋。他录制的巴赫无与伦比。他那强烈的内心力量和绝对清晰的结构是独一无二的。虽说如此，我和许多同事都觉得他演奏的其它作品是没有说服力的，有时甚至无法接受。在我看来，这常常是天才的危险：无法以同样的精神和灵性高度，去欣赏表达其它作品。但我们将永远感激他演绎的巴赫。黄子珈

英国歌手、演员、作曲家佩屈拉·克拉克
（Petula Clark 1932-）
1967年，古尔德撰写了一篇名为“寻找佩屈拉·克拉克”的文章，狂热地赞扬了克拉克演唱的流行歌曲——坚持认为其艺术价值要高于披头士的音乐。
二十世纪五十和六十年代时，我并不知道格伦——那时的我还没有真正接触到那一类音乐。大约在他去世的时候，我才听说和格伦之间曾有过这样的关联。我对此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这件他曾做过关于我的“事”。我觉得离奇至极，不过还是很受用。我读着他写的文章，聆听他为我做的节目。首先，我觉得这也许是件不能当真的事，但后来我想——不，这事可真的有趣，他只是在认认真真地听我的音乐。

我只能说从来没有见过他是一个巨大的遗憾。有时我会想象如果我们发现彼此在同一间房间里，见面后，事情会是怎样。我确信肯定会喜欢他。也许他会为我演奏钢琴，而我将为他献歌——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时刻啊！

美国作曲家斯蒂夫·莱奇
（Steve Reich1936-）
我非常尊敬格伦·古尔德。我是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首次发行《哥德堡变奏曲》唱片的时候，才第一次听说他。那是巴赫复兴的时代。在那之前，我一直都认为巴赫的作品应该在当初那样的乐器上演奏——如果你不是在羽管键琴上演奏，人们又怎么可能把你当回事呢？然而，这位年轻人的出现，让我下巴都惊得掉了下来——我无法想象会有人像他那样弹奏钢琴、像他那样诠释巴赫。对我来说，就像相信斯特拉文斯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作曲家一样，照我的估计，格伦·古尔德是最非凡的演出者——他是沙地上的一根线。

除此之外，我认为格伦·古尔德是第一位真正明白录音意义的古典音乐家。他经常受到严厉的批评，我看过几年之前对他的评论，说他是在欺骗，不是真正意义上弹奏那些音符，而仅仅是将之粘贴在一块。这种批评是最幼稚的。就像有人说唯一允许拍照的照片类型是快照，我们珍藏的所有那些珍贵照片都是违反摄影规则的膺品、作弊制品。

一些非常著名的音乐家，都抱有这样的观点：如果不是现场录音，唱片就是一则谎言、一份伪造——更有甚者，还有的观点认为那根本就不是快照，而是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天真的的想法。一张唱片，过去是一片塑料，现在是一束电流松江清真寺，但肯定不是一场音乐会。一张唱片是一部作品的理想化版本。更具意义的是；当一名音乐家录制了一张唱片，然后再回过头去现场演奏这部作品，他们的演出会更为出色，其表现会更符合他们的理想。因此录音过程本身几乎是学习掌握任何一首乐曲的速成课程。
格伦·古尔德不仅仅是一位炫技大师——他运用了所处那个时代的技术条件，再加上娴熟的技巧，产生了尽可能多的音乐效果和万千变化。对此，我们仅需像第一和第二版本那样，去演奏《哥德堡变奏曲》，就会知道格伦·古尔德感兴趣的并不是再现某种完美技巧。

俄罗斯指挥家弗拉基米尔·尤洛夫斯基
（Vladimir Jurowski1972-）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家有一张LP唱片，那是1957年古尔德传奇式访问苏联期间，为莫斯科音乐学院学生表演的一场音乐会。我记得他演奏了一些巴赫的作品，但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演奏了《贝尔格钢琴奏鸣曲，作品第1号》以及根据韦伯恩《为管弦乐队创作的帕萨卡里亚舞曲，作品第1号》改编的钢琴曲。那张LP唱片使我第一次有幸接触到了古尔德。后来，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早期，我记得观看过一部电影，是有关他第二次录制《哥德堡变奏曲》，它就像某种毒品一样侵入我整个身体。当我有能力购买唱片时，聆听那张唱片几乎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但我真正理解古尔德，理解这位男人，还是在我移居西方以后芭莎大咖秀。那时，我开始阅读他有关音乐的著作，绝对是一种启发。
“他是一个很有时代感的人——无论是从字面上还是从比喻的意义上来说都是——他拓展了我们的意识。”
他是一个有着血肉之躯的人，和每个正常人一样，也有弱点。他对音乐、对音乐的发展趋势以及二十世纪音乐课程的设计都极为固执己见。他不喜欢斯特拉文斯基和他对勋伯格的崇拜。在我看来，这是非常片面的一面之词。他的——让我们姑且称之为“不感情用事”——已经接近于贝多芬，早期的浪漫主义也导致了他相当乖僻的表演。然而这些演出一直都非常有趣、有时也具有启示性，它们丰富了作品的内涵。以听他的《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录音为例，我不能苟同他那样的处理方式，但我认为你是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切入，开始听这部作品，而这一点正是古尔德存在于音乐世界里的主要目的爆遁。他是一个很有时代感的人——无论是从字面上还是从比喻的意义上来说都是——他拓展了我们的意识。

我觉得他第二次录制的《哥德堡变奏曲》，要比第一次深奥得多，这也就远离了巴赫的初衷。但是，从奇异古怪的方面来看关关采集器，它又是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接近了巴赫。第一次录制，只是一次非常精彩的尝试，将巴赫从巴洛克作曲家尘封的书架上拿下来，并将他放在——可以这么说——勋伯格或欣德米特的旁边，古尔德的演奏充满了年轻的活力和无可挑剔的技艺。而后来的版本中，我想古尔德对声音本身以及各种声音组合给听众带去的体验更感兴趣。我认为第二次唱片的录制是从潜在听众的角度出发，而不仅仅是考虑演奏者自身的音乐理念。第一张唱片很像巴赫的作品——绝对忠诚，但这样的忠诚并不是完美无缺的；第二张唱片，以其完全的自闭症特质，反而接近了完美。

英国作曲家、双贝司手加文·布莱尔斯
（Gavin Bryars1943-）
我记得在电视上看过汉弗莱·伯顿采访格伦·古尔德（注：汉弗莱·伯顿为英国古典音乐电视节目主持人）。我发现他的个性非常强，在那些采访中显得令人难以置信地好斗。如果有什么问题将他驳倒，他会很快从中缓过神来并进行反驳——几乎到了暗示对方问那样的问题简直是愚蠢可笑的地步。这一点，我个人倒是觉得很迷人。

后来，我有了《孤独三部曲》（Solitude Trilogy）三个部分的磁带，其中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北方意境》（The Idea of North），这种声音之间的对话方式非同寻常。显然，你会意识到这是假的、虚拟的东西——这些对话中的人从来未曾谋面。它完全是用刀片和混频技术来完成，整个都是从原材料中创造出这种结构，就像创作一段音乐。提到开头部分，古尔德说这就像一部三重奏奏鸣曲，作品中含有对位元素，在结构和特点上都具有音乐性。我发现这是一个美丽的无线电思维方式。

《北方意境》的结尾部分是一部杰作。第一次听时，我假设古尔德仅是简单地给《西贝柳斯第五交响曲》最后一个和弦的隙缝处填词。但他不仅只做了这点。他还调整了和弦的间距，也许只用了三分之一秒立道庭。这很像维特根斯坦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抬高了几厘米，因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注：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是出生于奥地利的哲学家，主要从事逻辑研究。）正是这样的感知水平、如此非凡的细节知识登云水库，让我非常钦佩。我认为《北方意境》是一部伟大的艺术作品。
他自己创作的作品嘛，我担心，很令人失望邓尘朵 。我总是希望它们能比其自身更好。我想他在广播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真正有创意的出路，在那片天地里，他是绝对的大师。他在作曲方面的问题是太专注于理论——他花了如此多的时间将精力集中在做“正确”的事情上邓州房产网，这使他陷入了困境。就好像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受人尊敬，所以他的音乐反而表现出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保守。
我很想他能成为一位更出色的音乐家——但他确实有些事情做得还不够好！
我很少用“天才”两字去形容任何人，但我想我能用这一词汇形容古尔德。
小贴士
Tips

《孤独三部曲》是一部三个小时的广播记录片集，由格伦·古尔德为加拿大广播公司制作（后来由加拿大广播公司与美国公共广播公司合作，拍摄成电影）。古尔德在1967至1977年间制作了这套纪录片，开始时每集独立成篇，后来将之收集在一起取名《孤独三部曲》，并以“退出世界”这一主题统领全片。古尔德说它们“就像我打算在广播中听到的自传一样”。这套纪录片中的第一集也是最为著名的一集是《北方意境》。
三集作品均采用了古尔德乖僻而怪异的独特技巧，同时播放两个或更多人的声音，每个人都向听不到声音的采访者诉说自己的内心独白。古尔德称这一创作手法是和广播“对位”。（“对位”通常是指音乐作品中，几个独立的旋律同时演奏。这一类型的音乐作品，来自巴赫的典型创作手法，也是古尔德演奏曲目单里的主要作品。）
《北方意境》创作于1967年，五位发言者就北加拿大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观点。1970年，美国公共广播公司首次与加拿大广播公司合作，播出了在此基础上拍摄的一部探索性影片，由朱迪思·珀尔曼担任导演。纪录片中，古尔德的开场白是：
“我一直沉迷于如神奇挂毯般的苔原和针叶林，它们构成了我们国家的北极和亚北极。我阅读有关它的报道，也写过有关它的文章，甚至有一次还划破了我的风雪大衣，到达那里。然而，像除极少数之外的加拿大人一样，我还没有真正有关北方的体验。不可避免地，我，一个局外人，留了下来驭香。北境，一个很容易让人梦萦牵绕的地方，也一直为我而保留鹤山人才网。这似乎有点荒诞不经。片中几位著名人士，一直生活工作在那里，在他们的生命中，北境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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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辑介绍【大师系列】-巴赫：帕蒂塔全集I-II
“音乐之父”键盘名作
巴赫20世纪最佳代言人格伦·古尔德精彩演奏
“帕蒂塔”为意大利语译音，意为“古组曲”。巴赫1731年创作了《钢琴练习曲集》，其中有六首帕蒂塔舞曲荆轲传奇，编号为BWV825-830。这组作品是他多乐章键盘乐曲创作中最著名、音乐材料最丰富的作品，作品基本采用6个乐章的曲式，其中的“萨拉班德舞曲”优雅高贵，华美精致。有着“巴赫20世纪最佳代言人”美誉的加拿大钢琴家格伦·古尔德演奏的这一套组曲，其技巧表达与节奏变化可能是他录制的所有巴赫键盘作品中最好的一套。此外，还收录了巴赫的其他作品作为补白。专辑的母版经过SBM超级数码映像（SuperBitMapping）技术处理，录音品质卓越。

▲ 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皇帝”
（格伦·古尔德/卡雷尔·安切尔/多伦多交响乐团）